姜沉沒說話。
似乎是不想跟他這個外人訴說心事。
阿本也沒強求，一直安靜的為他順背，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憊。
「我殺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沉才緩緩開口。
阿本的手微微一頓。
「什麼人？」他語氣平靜的問道。
姜沉聲音哽咽：「我的愛人。」
阿本指尖顫了顫，呼吸都有瞬間的停滯。
過了好久，他才平復心緒：「那他一定是個很壞的人吧。」
姜沉將手臂收緊了幾分，將自己的臉埋的越發深了。
「才不，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墨燁。」
他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悶悶的從臂彎里傳出。
墨燁怎麼會是壞人呢。
自己才是那個殺了墨燁的壞人！
「他對我很好，那會兒我對他的印象其實還很差，但為了救出任務被困的我，他背著我在充滿瘴氣的老林子裡走了三天三夜。」
「我以前闖了很多禍，他都一聲不吭的給我兜著。」
「為了能讓我長胖點，他每天都悄悄做好菜，收買食堂的阿姨送到我手裡……」
姜沉如數家珍般，對著眼前的阿本訴說著墨燁曾經對他的好。
「基地很多人都怕他，但是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他這人只是看起來高冷嚴肅，其實一點都不凶……」
「他真的……真的……很好……」
旁邊床上，阿本突然安靜了。
漆黑的夜色里，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充滿了複雜的顏色。
原來……
他的小白眼狼都知道。
都知道他做的一切……
回想著往日的一幕幕，再看著姜沉嘴裡不停嘀咕，蜷縮成一團緩緩睡過去的模樣。
阿本的眼神透著幾分心疼。
他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向著那張臉探了過去。
借著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燈光，他的目光仿佛怎麼也看不夠，要將面前的人給揉碎似的。
良久，阿本才道:「瘦了。」
不過半個多月而已，就瘦了一大圈。
要養好久才能養回來……
第147章 眼淚嘩啦啦的掉
姜沉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他一個人。
他從床上坐起，盯著阿本床上跟豆腐一樣整齊的被子發了會兒呆。
昨晚難得睡的沉，起來後都沒有往日晨起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