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扶博睿……」
周席玉忍不住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信號紊亂的聲音更加頻繁了，周席玉隱隱聽到了其他聲音。
他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是我。」
這次，一陣雜亂的聲音過後，他聽到了上扶博睿的聲音。
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那的確是上扶博睿的聲音。
周席玉眼圈瞬間就紅了。
「你還活著……」
各種情緒瞬間席捲而來，周席玉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三個多月，一百來個日夜，他幾乎把那片海域都找遍了。
一次又一次的絕望，此刻讓周席玉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好像這是一場夢，隨時都會醒。
就好比現在，他一遍一遍的叫著上扶博睿的名字，那邊再也沒有任何回答。
剛剛的那兩個字，好像是他精神錯亂出現的幻覺。
就好比最近，就有很多人都覺得他瘋了。
周席玉看著已經徹底斷了信號的通話，有些不知所措的抱頭痛哭起來，難道剛剛這麼是幻覺嗎？
他知道自己最近精神狀態很差。
沒有好好吃飯，也沒好好睡覺，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出現了幻覺？
「深呼吸！」
耳邊傳來了姜沉的聲音，周席玉緩慢的抬頭，就看到姜沉有點著急的拍打著自己的臉。
「好好的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姜沉的語氣有些擔憂。
「……剛剛……他給我打電話了，是他的聲音，我沒有聽錯！」周席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姜沉的手臂，他眼圈通紅道：「你快告訴我，這不是我的幻覺，這是真的對不對？」
精神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
姜沉看他這樣子心裡也挺難受的，因為他經歷過，所以能感同身受。
姜沉扯了紙巾給給他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然後才道：「是真的，你沒有出現幻覺。」
他回答的這麼快，周席玉卻更加懷疑自己了：「你也覺得我瘋了嗎？」
姜沉一點懷疑的都沒有，就像是在配合他一樣。
「沒有，你沒有瘋。」姜沉很認真的搖頭：「前兩天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幫你調查那通電話，現在結果出來了。」
「那通電話的信號是從那片爆炸的海域周圍傳出來的。對方的通訊設備十分落後，所以才無法通話。」
姜沉將手機拿了出來，將地圖點出來：「我看過地圖了，那個位置應該是一座小島，上面有原住民，而且那裡的條件十分落後。」
周席玉看著地圖所在的位置，情緒依舊很低落：「這座島我去過。」
上面根本沒有上扶博睿的蹤跡。
姜沉：「不止你去過那座島，楊副指揮生前下過追捕令，有許多僱傭兵都去那座島上，既然那些僱傭兵沒有找到人，那麼你或許也因為某些原因錯過了。」
周席玉：「所以你也覺得他沒有死對嗎？」
姜沉搖了搖頭：「上扶博睿已經死了，他的屍體早已沉入海底被魚蝦啃食乾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所謂的第三教皇巫蛇了，你找的人是你的丈夫，他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能再是上扶博睿，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這三個月來，各方的風波已經平息，無論是異教會還是神科局，都不會再讓死去的人復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