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燁有些惶恐，從未有過的惶恐。
他站在臥室門口，給自己點了根煙，尼古丁隨著濃郁的煙霧翻滾進肺腑，他似乎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抽菸是半年前學會的，想姜沉的時候他就會抽，有時候一晚上能抽半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墨燁已經抽完了三根煙。
時間已經不早了。
姜沉以前抽菸，但是進基地後都戒了，所以墨燁沒讓姜沉知道自己在抽菸。
他去樓下刷牙洗澡，然後才一身清爽的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里留了一盞小燈沒關，姜沉側身閉眼躺在床的另外一側，似乎已經睡了。
墨燁上床的動作便輕了一些，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可姜沉還是醒了，或許他剛剛就沒睡。
「又抽菸了？」
姜沉沒回頭。
又……
墨燁捕捉到了關鍵詞，看來他抽菸姜沉早就知道了。
「嗯。」他也就沒瞞著。
「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好。」墨燁伸手關了燈，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正準備躺下，才發現自己的被子沒在床上。
不等他起身去找，姜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被子讓我弄髒拿去洗了，蓋我的。」同時順過來的還有姜沉的半截被子。
姜沉蓋過的被子有些暖和，帶著他洗過澡的沐浴露香水。
「抱歉……剛剛不該凶你。」墨燁蓋著姜沉給他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將身體往姜沉身後靠攏了一些。
姜沉回答的很快：「答應我去，就原諒你。」
墨燁沉默，這件事他不可能答應姜沉。
死的那批獵殺者，裡面有好幾個都是s級的。
良久的沉默讓這個話題再次陷入了僵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沉突然問道：「墨燁，如果我一直不跟你來，你會去找別人嗎？」
墨燁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姜沉問的是什麼。
這一年來，兩人見面的很少，而且就算睡一張床，也是各蓋各的被子。
不是他清心寡欲，只是他不想再招來姜沉的厭惡。
「不會。」
墨燁回答的認真又嚴肅。
「那你介意我找別人嗎？」姜沉又問。
墨燁的身體突然僵住，血液仿佛在剎那凍結，他猛的側臉看向姜沉的後背，暗沉的夜色里，姜沉的背影很是單薄。
再也控制不住。他一把將姜沉的身體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