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馬文的錢……養血仆本身就費錢,他為了支撐作為一個【夜皇后】的花銷,替女王前任伴侶做過一些事,而那個故意給馬文放水的評委,是吸血鬼序列一個同精靈族交好的貴族。」
「除此之外,」赫爾墨斯抓了抓頭髮,艱難道,「庭霖同學,你應該也猜到我是【夜皇后】了吧?」
庭霖目光微變:「嗯,你的血仆也在場?」
赫爾墨斯揚了揚唇角:「何止是在場,他還是某科目比賽的評委呢。」
「……」庭霖注視著吸血鬼清明澄澈的眼睛,在結合赫爾墨斯這個「你認識他,但你肯定猜不到」的表情,手中無名劍蠢蠢欲動。
庭霖試探道:「巴克?」
「你猜對了!」吸血鬼興高采烈,「庭霖同學,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我知道個屁。
庭霖差點沒繃住冷臉,那個五大三粗、說話聲隔著三里地都能聽見的巴克,是一個還沒到二十的少年吸血鬼的血仆??
這坦白坦得太白了,庭霖沒忍住,很想問問這兩人是不是在文理比賽場上受到了什麼刺激,怎麼一出競技場就把老底給露出來了。
阿多尼斯溫聲淺笑,鄭重道:「庭霖同學,我向你保證,馬文他不會善終的。」
「嗯。」庭霖不是很意外,本來和馬文有仇的就是阿多尼斯,自己平白無故被牽扯進去,如今脫局了也不是很關心馬文的最後下場,只要以後他別再出來礙眼就行了。
別人的因果,他沒有閒情逸緻去插一腳,而且就馬文那個人,庭霖沒上去踹一腳就不錯了。
庭霖繞過教堂,準備往宿舍方向走去,還沒走到下一個路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屈指敲了敲吸血鬼的腦袋:「赫爾墨斯,你留著那張布條幹什麼?」
赫爾墨斯眨眨眼:「許是在某些你不讓我進你房間的夜晚,我用來獨自躺在床上睹物思人?」
阿多尼斯微笑:「就像庭霖同學送我的符紙那樣?」
庭霖:「……」
庭霖迅速後退一步,腳尖點地調動真氣,身輕如燕地憑空瞬移出數米,靜默不語地認真趕路。
今天,這兩人真的有點奇怪。
雖然庭霖甩他們甩得很乾脆,但文理比賽過後,赫爾墨斯就要回家了,等全部比賽結束後,他才會回來。
這就意味著在未來的整整七天裡,庭霖都見不到某位黏人的吸血鬼。
臨別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庭霖的宿舍門還沒關上就被頂開了一道門縫,吸血鬼緊跟著庭霖的腳步擠進來,十分委屈:「明天一早你就見不到我了,不想在離別前多看我兩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