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序列牌作為占卜用時,確實存在序列零。」
對梅爾斯大陸人類最熟悉的當仁不讓該是塔納托斯,庭霖匆匆來到阿多尼斯在教師公寓區內的房子,關上門、施加防護陣、轉動骨戒,幽冷的亡靈身軀下一秒就緊挨著門板貼了上來。
「等等。」原本已全貼上來的亡靈敏銳地後退一步,眯著眼擰起了眉,轉瞬間捕捉到了庭霖衣袂揮之不去的花香,不悅道:「庭霖同學,你身上好濃的香水味啊。」
「今天碰見了阿佛洛狄忒,他穿了女裝,應該是那時候沾上的。」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庭霖自己並未察覺,不耐煩道:「別關注細枝末節,我找你有正事。」
塔納托斯不滿地「嘖」了一聲:「你哪次找我不是因為正事。」
阿多尼斯正在操控著藤蔓給庭霖端果汁,赫爾墨斯忙著挑出庭霖愛吃的果子,硬吃了藥爬上岸來的海衛剛找了個帶輪子的浴缸把自己泡進去,就連敷衍完加菲爾德校長的厄喀德那都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了門口,聞言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凝神回憶了一下,表示十分贊同。
庭霖:「……」
這幾人難得有意見統一的時候,庭霖一時語塞,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的意識,只是冷著臉強行終止了話題:「今天我和赫爾墨斯,在阿佛洛狄忒的審裁下與兩位龍族玩過一次牌,當時我們四人,就抽出了神牌『加百列』、魔牌『利維坦』、與分別與他們身份對應的凡俗牌『龍族』與『吸血鬼』。」
庭霖生硬地分析:「我的牌是在我記住所有牌的位置後刻意抽的,那兩個龍族自以為審裁人是他們的人,所以抽牌的時候比較隨心,但看那倒霉程度應該被阿佛洛狄忒干擾過,赫爾墨斯也差不多。」
「干不干擾不要緊,」塔納托斯在遠離海衛的一把藤椅上坐下,「諸多因素干擾成就的結果未必不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亡靈話鋒一轉:「但阿佛洛狄忒明顯圖謀不軌,記得離他遠點。」
六個序列中就龍族不在,庭霖覺得塔納托斯有點缺德,明明是他動手動腳的時候最多,居然還有臉反過來指責剛和他見面不到半天的阿佛洛狄忒!
庭霖再次把話題掰過來:「所以,從占卜角度來說,我們抽到的牌代表了什麼意思?」
塔納托斯眼神遊離:「我擅長魔法陣。」
「嗯,」庭霖泰然自若,「所以?」
「所以我不擅長占卜。」
「……你好歹活了那麼多年了,居然連占卜都不會?」
「我死的時候才多大,又沒來得及學。」塔納托斯道,「我只知道一點與占卜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