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天生就是自私的人嗎？
「007，我和王強做了。」張林說。
「哦，」007繼續敷衍，「做就做……啊！你說什麼？！」
「喂喂，林林，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嘛？就是電視劇里每次到床上就會忽然跳到第二天的那個！不管怎麼樣都看不了那個！」
「……嗯。」
「那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是情侶嗎？怪不得之前我時不時看你你都是馬賽克……」
張林打斷它激動的話：「所以，我現在很糾結，他對我挺好的，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007不解道：「所以呢？」
「……」張林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簡單道：「我是個渣男吧。」
「？」007還是不解：「為什麼啊，林林這又不是你的錯，他又不是真人，而且你離開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啊！按照電視劇里的橋段，這叫命運。」
張林：「……」
「要是他是真實的人的話，你會和他在一起嗎？」007又問。
張林肯定回答：「會。」
「那不就是了嘛林林。」007說。
可事真的是這麼簡單嗎？張林不知道。
等到倒計時不到一個小時，張林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強的電話。
＊
夜色。
「強哥，你的手機響了。」陳健看著桌面上不停振動的手機，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等著。」
沒一會兒，王強走了進來，看著手機上顯示名字，走到落地窗前，按下聽筒。
「傅……，啊不，現在應該叫你王強，最近夜色怎麼樣？」
「挺好的，老闆。」王強淡聲回答。
「聽說你昨天開車帶了人出去？怎麼，談戀愛了？不給我這個老傢伙介紹介紹？」
電話里的蒼老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笑意，王強依舊是神色冷淡。
「不是戀愛，只是有事正好一起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騙不了我這個老東西，我也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別誤了正事才是好的。」
「是。」
話又說了半個小時後，王強掛掉電話，靠著落地窗舒了口氣，垂頭斜望著透明玻璃外明亮的燈火。
13號樓在夜色這個龐然大物對比下，顯得格外矮小，小小的燈火隱藏在眾多多彩燈光中獨特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