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還是那樣冷酷無情的登場,開始一個個的點名叫字,叫一個勾一個名字。
叫完了,沒人缺席,獄警便收好名單,宣布解散了。
天氣越來越冷,再過一個月就到了穿冬衣的時候,張林看著水泥地面,堅硬的地面磨著腳,要是踩在雪地里絕對會凍得他腳趾麻木發涼。
張林問:「你被保釋是什麼時候?」這個世界他和陸京行同框的世界中只有那幾個,他還沒去過其他地方呢。
如果可以,他挺想和他就像簡單的情侶那樣,簡單的約會。
陸京行捏了捏張林冰冷的手指,滾燙的掌心握住他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口袋很熱,布料薄,輕易就接觸到了硬硬暖暖的肌膚。
「不知道。」
「沒有具體的時間嗎?」張林一邊說,一邊抽抽手,他動了兩下,發現抽不動。
陸京行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四周偶有目光投射過來,定格在他拉著張林的手進口袋的動作上,他就像沒看見一樣。
有人確實覺得噁心,比起簡單的發泄自己的欲|望,像這種對待女人似的舉動更讓他們不屑一顧,不過只敢用淺淺的目光展現自己的蔑視。
張林皺眉,覺得無語又好笑,抽不動手後便不抽了,就這樣正大光明的扣住陸京行的手指。
如果之前陸京行還想要出去,他待在這裡的每時每刻,那種呼吸著垃圾的氣味,身處垃圾場的惡臭讓他心情不好。
現在有了更有誘惑力的存在,他對於出獄竟有了些不爽。
「你很想我出去?」陸京行說。
張林回答:「不,我想和你同一天出去。」
「為什麼?」
「我沒談過戀愛,沒養過狗,沒去過遊樂場,沒去過電影院,沒去過鬼屋,沒吃過雙人晚餐,就是,突然想試試。」
「和我?」陸京行問,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張林感覺自己的手指一緊,他狀似不經意道:「和別人也可以,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此話一出,張林頓時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一頓,陸京行轉過頭似笑非笑道:「不和我的話,你打算和誰?嗯?」
這模樣,仿佛在說,你敢說出一個名字試試。
張林:「......」不是吧......
好在陸京行很快就揭過了話題,他道:「正好,我也沒談過戀愛,沒被別人養過,沒在遊樂場做過,電影院也沒,還有鬼屋,晚上在酒店也沒試過,你想試的話,我也有時間。」
張林:「......你是認真的。」
陸京行笑:「你覺得呢?」
過了幾天,陸京行又有人來探監,上午,在做零件的時候被叫出去的。
基本上關進這裡的犯人,很少有人來探監,突然叫出去一個人,異樣的眼光是在所難免,只是或多或少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