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滿臉笑意,「保守估計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這種波動我們只在快要甦醒的患者身上見過。」
醫生也是看著張林這一年來的辛苦的,他拍拍張林的肩,說了些溫柔祝賀的話。
張林則帶著茫然和「難掩的喜色」離開了辦公室。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你本來以為是普通的打卡npc,突然某天變異,成了一個讓人戰戰兢兢的boss。
有茫然,驚訝,更多的,還是煩惱。
他可沒辦法能從一個母親的眼中扮演好她兒子的角色。
還真就是好的壞的都堆著擱一天來唄!
張林是晚上九點多離開醫院的,晚上十點多洗了個澡後,就躺床上睡覺了。
睡覺到了半夜,開始發燒。
炙熱的呼吸從口鼻呼出,臉頰是不自然的通紅,蓋著的被子也仿佛成了一座壓在身上的大山,身體散發不出的熱量在被窩中肆虐。
腦袋昏昏沉沉,就連做夢也是半夢半醒。
出租屋內沒備藥,半夜也根本找不到人送藥,更別說這燒得張林手腳發軟,連廁所都是昏昏沉沉上完的。
冷風順著窗戶縫隙鑽進,勉勉強強讓他清醒了些,才不至於在黑暗中跌倒在地。
躺回床上,張林閉上眼睛,這種情況他以前經歷過,很大概率晚上睡一覺,第二天燒就自然而然退了。
這樣想著,張林任由黑暗將他席捲。
時間「滴答滴答」走過,迷迷糊糊中,張林好像聽見了房門被人用力拍打的聲音,吵得人心煩。
但很快聲音就沒了,一隻手附上張林額頭,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眉頭舒緩的又蹭了蹭,溫度異常的身體讓他大腦的溫度持續不下。
等到張林感覺好些了,「睡」醒了睜開眼時,已經是接近11點了,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則坐在他床邊。
見到張林醒了,傅進皺著的眉終於舒展了,他伸手摸了摸張林額頭後收回,溫度是下來了些。
「你怎麼在這兒?」張林有些驚訝。
傅進眉眼一挑,「你忘了昨天說要過來學習了?」
張林當然沒忘,他溫度降了,人精神了些,說話也有力氣,「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進來的?」
傅進拉開椅子坐下,腿邊是他的書包,他抱著手,皮笑肉不笑道:「當然是找房東要的。」
張林「哦」了一聲,見傅進還盯著自己,不知為何心中產生了些許心虛,眼睛四處掃視,就是不和傅進對視。
「為什麼不給我打——」
傅進話還沒說完,只聽「咕嚕嚕」一聲,張林肚子發出了哀嚎,發燒原本就消耗能量,更別說他這個一上午都沒吃東西的病人。
傅進:「……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