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真的想知道,也不是為了什麼自己的癖好,如果之前真的有讓你覺得被冒犯了的時候,我給你道歉,你想讓我賠償也可以。」
他料定人睡著了,自己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對方是肯定不會聽見的。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以後也能說自己曾經也道過歉,只是對方聽不見,以此來安慰自己那顆小心臟。
張林說完後,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了,低沉的聲音在漆黑的宿舍中響起,帶著點沙啞。
「什麼都可以?」
張林:「……」
他結結巴巴:「唉!唉!不是哥你不是睡覺了嗎你?」
傅進財繼續道:「什麼都可以?」
「啥玩意兒?」
張林聽見對面床鋪傳來嘎吱聲,人像是坐起來了,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說的,補償,什麼都可以?」
張林:「……」
他心一橫,張口就來:「當然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傅進,以及,你白天是不是生氣了。」
為了避免人說謊,張林坐起身開燈,他要看著人的臉。
突然的白熾燈亮起,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張林狠狠眨眨眼睛,才緩過來,他看向傅進財。
對方正用手擋住眼睛前的光亮,手指修長,過了一會兒,才將手放下,露出那張臉。
在白熾燈光下,格外顯眼,潔白的皮膚,完美的骨相,飄落在額前的碎發,以及那髮絲下讓人挪不開眼的一雙眼睛。
像是漆黑的湖底,透露出淡淡的讓人生畏的沉寂。
張林偶爾也見過這漆黑的湖水蕩漾時的模樣,是在之前少兒不宜時候最多,當時看著好看,勾人。
現在也是。
光只看著這張臉,張林覺得道歉賠償算什麼,有臉好看嗎?
當然,心中如何咆哮,他面上分毫不顯。
冷靜的坐回床上,張林先開口了。
「傅哥,我說話太多,你白天是不是生氣了?」
難得正經的模樣,傅進財掃了他一眼,將目光移開,長嘆一口氣,「沒有。」
「只是天氣熱,有些累。」
張林嗯了聲,點點頭,信了。
「那你真的是傅進嗎?」
眼見有戲,張林再度露出嚴肅的表情,他皺著眉,「你好好回答我,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傅進財一頓,他看著正襟危坐的張林,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我是的話,你你想做什麼?不是的話,你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