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天的那個人,我東西落這,我拿了就走。”甘尛拿過樓梯掛住的蝴蝶結,不做停留。
顧行彬看對方真的就走掉了,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坐著發呆,守夜好無聊,想跟親親月夢一起睡覺。
“吱。”
角落裡的聲音吸引了顧行彬的注意力,喪屍夜晚極佳的視力讓他看清那是一隻老鼠。
應該是從老鼠洞裡鑽出來,現在拼命的鑽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吃多了,卡在洞口動彈不得,發出難受的聲音,但有一點奇怪,它的眼睛在與顧行彬對視。
出於第六感顧行彬覺得不舒服,他起身走到那老鼠洞旁:“你被,卡住了?我幫你。”
“吱吱吱。”老鼠似乎聽懂他的話,吱吱叫,然而下一秒它就被大石頭砸死。
老鼠一死,顧行彬身上那股被人透視的感覺隨之消失不見。
不遠處的女孩子頭痛欲裂,蹲在地上緩和許久。
“阿彬,你小聲一點,別吵醒他們了。”顧行彬就守在蘭月夢的門口,蘭月夢因為沒有他的懷抱有點睡不著,外面的動靜她都聽到了。
“哦。”顧行彬聽話回到小板凳上坐著,看著外面逐漸變亮的天空。
在楊綏來跟他接班時,發現顧行彬的狀態有些不對。
“兄弟,彬哥?”顧行彬的歲數比楊綏大,叫一句彬哥不過分。
“呃。”以往顧行彬到點一看到來接班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走掉,要回去跟蘭月夢貼貼。
而今天他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裡,似乎在發呆,放空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彬哥?你還好嗎?”楊綏剛觸碰到顧行彬的肩膀,就感覺一股殺氣從顧行彬身上湧出來。
求生本能讓他迅速後退,他腳剛離開的那地方就出現一個坑,罪魁禍首正是顧行彬。
顧行彬還是那副類似沒睡醒的模樣,對著楊綏痛下殺手。
楊綏剛開始還以為顧行彬是喪屍癮犯了,要吃掉自己,可漸漸他發現不對,顧行彬更像是在發泄什麼。
“彬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月夢姐來看看?”楊綏再一次被打到牆上,卻不能還手,只能提出蘭月夢的名字,讓顧行彬清醒一點。
“月夢。”這兩字像是從顧行彬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嘶啞乾澀。
“對啊,需要我幫你去叫嗎?”楊綏捂著肚子,感覺自己都要被打出內傷了。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完,顧行彬像是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衝出二樓,沒有樓梯就直直的跳下去。
“彬哥?”楊綏顧不上自己,連忙想追上去,被打開門的白冰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