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他打了無數的勝仗,心情卻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莫名。
像是裝了很多的東西,但是又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東西,總之心裡不似以往那般空落落的,而且他還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周邊的起鬨聲令他回過神來,季白稍稍後退了些,隨即轉身去取自己的銀槍。
蕭謝川看著他的背影,黑眸中的笑意不減,偏頭看向周圍起鬨的將士,周圍的將士立馬懂了他的意思,閉上了嘴不再起鬨。
沒辦法,大將軍太容易害羞了,要是再起鬨下去,大將軍就會不理蕭將軍,然後他們的操練的時間就會加倍。
清理戰場的事情交給了別人,季白被蕭謝川帶去了他偶然發現的天然溫泉處。
到了溫泉處後,蕭謝川火急火燎的抬手要去脫面前人的衣服,但卻被他冷漠無情的拍下。
蕭謝川沒法,只有眼底泛著微微猩紅的盯著他自己脫自己的衣服。
這一次,他看到了半年前自己沒有看到的下半身。
哪怕更為過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看到將軍的身子,他的鼻腔還是泛起了一股暖流。
察覺到將軍偏過頭來的視線,他立馬垂下了頭,抬手擦了擦流到人中處的鼻血,等耳邊傳來一陣入水的聲音後,他才抬起頭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然後立馬入了水。
季白看著比泥鰍還要靈活瞬間游到他旁邊的蕭謝川微微沉默了一瞬,然而還不等他反應,下一瞬就被人摟在了懷裡。
肌膚之間緊緊相貼,腰間上的手也禁錮的很緊,脖頸後是灼熱的呼出氣體,以及密密麻麻的細吻。
季白抬手想要推開他,但腿間的天柱讓他瞬間不敢亂動。
蕭謝川:「將軍,你白日說的話,可還算不算數?」
低沉磁性的聲音如同絲綢般輕柔夾雜著濃濃的愛欲,輕啞又渴望。
季白忽然想起了兩人分別半年後第一次見面的那日夜晚,他最開始看窗外的時候天色是亮的,隨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他恢復了些意識又一次看向窗外的時候,天色還是亮著的。
但他清楚的知道時間變了,不變的只有緊摟著他的腰不停乞食的蕭謝川。
他整個人都差點死在床榻上,皇帝的召見整整推遲了好幾日才去。
現在回想起那晚來,腿根都止不住的在抽搐。
蕭謝川看著懷裡人的側顏,壓下身子在那側顏上落下了一個吻。
但淺淺的吻已經不能夠滿足他,他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比吃豆腐還要滑嫩柔軟的感覺還要好無數倍。
美妙的感覺以及懷裡人的不反抗,讓他變得越來越大膽了些,他抬手勾起懷裡人的下巴,隨即重重的將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變成貪狼的餓狼,霸道又專注的啃咬著獨屬於自己的所有物。
吻了許久,季白抬手抓住了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手,頭微微後仰,暫時脫離了蕭謝川的束縛。
他的雙眸升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微微喘著氣抬眸看著面前的人,開口緩緩道:「你今天沒有我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