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錦書慌忙躲避,簪子插進了她的手臂,血液頓時染了衣衫又瞬間被雨水衝散。
蜀王雲靳風一手拉開了綠衣女子,陰沉的眼底儘是殘暴之色,恨意如織,「你就這麼下賤嗎?好,本王如你所願,沈仞,把她拖出去,讓王府最低賤粗鄙的奴才好好招呼她。」
一名粗橫的侍衛踏雨而至,粗暴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寬鬆衣衫褪下,露出潔白顫抖的肩膀和瘦削鎖骨,她嚇得連爬帶滾地撲到雲靳風的面前,哭著說:「王爺,小綠撒謊,您相信我,您相信我啊……」
雲靳風眼底的恨意燒起來,仿佛是要把她灼成灰燼,怒喝道:「沈仞,還愣著做什麼?」
侍衛沈仞從她身後揪住她的頭髮,狠狠拖到出去,落錦書瘦削的身子沒有一點多餘的肉,被打濕的素衣依舊勾勒出纖瘦身段。
外頭早就圍滿了府中的下人,每一個人對她都是咬牙切齒的恨。
「簡直豬狗不如,王妃對她這麼好,她怎麼下得了手啊?」
「一條寄人籬下的蛆蟲,不思王府收容之恩,還反過來殺害恩人,她想當王妃想瘋了。」
「平日裡裝得楚楚可憐,王妃就是被她矇騙了,這賤貨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聽著這些恨意入骨的話,落錦書哭喊著辯解,「我真的沒有啊,你們相信我,我不會害王妃的。」
她真的冤枉啊,她沒有想當王妃,這一年多來,她無時無刻不後悔當日帶著訂婚信物登門的決定。
她是到了京城才知道他另娶王妃,而且那日還是他大婚之日,她真的不是故意來破壞她的婚事。
她只是走投無路了。
父母死後,家業被族親霸占,她入京投靠未婚夫,求一安身之所罷了。
可進了王府,她便被軟禁,再不能離開了。
沈仞把她拖到了聽月居的小屋裡,再把府中最卑賤的馬夫送進去。
「嘶」地一聲,她素衣被撕破,露出胸前白淨的肌膚,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只見醜陋的馬夫覆了上來,便要啃咬她的脖子。
落錦書駭然至極,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但那山一般沉的身軀,根本無法推動。
「還敢反抗?」兇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鐵一般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臉上,左右開弓,打得她滿嘴鮮血,昏頭轉向。
她意識漸漸模糊,眼前一切像是一場噩夢,火燒般的痛楚幾乎把她吞噬了。
羞辱,絕望,所有情緒湧上心頭。
忽地,她用盡全力撐起了頭,拔下了手臂上冷霜霜刺進的簪子,狠狠地送進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頭沉沉地落在地上,杏眼瞪得很大,悲憤地嗚咽一句,「我沒殺王妃,為什麼不信我啊?」
閃電劃破黑沉沉的天際,裂出一道光芒,雷聲隨即大作,轟隆隆地敲震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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