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落錦書在為寢褲的事情沉默一下之後,道:「明日要入宮探望你父皇嗎?」
「好!」他點頭迅速應了一句,「我們一起去。」
「我能去嗎?我們……還沒大婚,現在就出雙入對的,會不會不是太好?」
他反問:「你覺得不好?」
落錦書聳肩,「我無所謂啊,但你的入宮令牌,可以帶上我嗎?」
「可以。」他淡淡說,平靜的語氣卻有一份狂傲。
「那行,我們明日去。」
話題打開,雲少淵便覺得自在了許多,道:「還有一件事情,你父親葬忠烈陵一事,如今便可辦了,你要親自回去嗎?」
落錦書卻問道:「婚事什麼時候辦?」
他眼底一下子柔和了許多,「呃……你想什麼時候辦?」
落錦書道:「越快越好……我的意思是辦完婚事再回去移葬我父親,我想在他墓前名正言順地介紹你,讓他可以放心。」
原主心裡有一股恨意,是對族中親人的恨,這恨意纏繞得讓人難受,不回去出了這口惡氣,有損健康。
他悄然地重新執起她的手,緩緩擱於胸口上,保證道:「好,儘快!」
落錦書靜靜地望著自己的手,手心壓著那微微隆起的堅實胸肌,努力忍住要捏一把的衝動,垂下了眸子,「行。」
落錦書帶著滿腹的甜蜜回到了房中,看到辛夷在紙上奮筆疾書,便過去問道:「在寫什麼?」
辛夷頭也不抬,「我把帳單列出來,回頭貼在敏先生的房中,讓他每日盯著看,我回想了一下他的態度,覺得他有點賴帳的意思了。」
「你真的很掃興。」落錦書坐下,提壺倒了一杯水,想起方才他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寡淡的開水都變得清甜起來了。
「我不是掃興,帳單是我軟肋,要是有帳單沒結清,我會卡BUG,算了,你不了解機器人的苦難,無法共情。」
辛夷抬頭瞧了一眼落錦書那飛揚的眼角,淡淡地道:「眼角含春有桃花了?」
落錦書下巴微微抬起,有種一雪前恥的暢快,「以前他們不是總說我這輩子嫁不出去嗎?雲少剛才跟我求婚,他說……他喜歡我!」
辛夷笑了,「你信啊?」
「不信,但我聽著高興。」
「你永遠清醒。」辛夷低頭繼續寫著,「你們之間僅限於互相利用,不是互相吸引,但以你慣常的做法,你不會以此為恥,對嗎?你很善於互相利用呢。」
落錦書放下杯子,有什麼不好呢?可以被利用,證明自己有價值。
世道這麼亂,誰純粹談感情啊?有利益捆綁比只談感情可靠,感情是會變的。
辛夷道:「你出去這兩天,我去照顧紫衣時,聽她說了一件事情,你要不要聽?聽完之後你可能有點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