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聽得駭然萬分,「所以……所以你才把謀害之事嫁禍給落錦書?」
冷霜霜冷笑一聲,「落錦書算個什麼東西?當日登門竟敢以殿下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她讓殿下不痛快,我順便解決了她,我喜歡的人,誰都不能覬覦,她不行,你也不行。」
「你真是瘋了!」蜀王妃看著滿臉陰狠惡毒的她,這副模樣,讓她既恨也怕。
「那日我偷聽到父親和母親在商議,說你如今容顏毀了,是否可以考慮把我嫁給殿下為側妃,說宮裡頭就是這麼個意思,」冷霜霜緩緩地坐下,唇角勾起不屑之色,「我怎麼可能當側妃?我要當就當正妃,而只有你死了,我就能當正妃了。」
她已經越來越篤定殿下就是讓她取代冷箐箐的,但殿下宅心仁厚,不願殺妻,她可以代勞。
她還真寧可取代冷箐箐,如此外頭的好名聲她可以盡收。
蜀王妃聽了這些喪心病狂的話,再想起她能來到這裡,雲靳風打的什麼主意,娘家那邊打的什麼主意,她都清楚了。
恨意灼燒胸腔,燒得她痛楚萬分,但是也把她燒清醒了。
她要活著,就真的只能按照錦書說的那樣去做,而錦書當時會這麼說,是因為她早就猜到這一切。
錦書那麼聰明,這一年她為何要忍受各種屈辱?她實在不解,這種遭受欺辱的日子,她過一天都覺得艱辛無比。
錦書這一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當晚,在冷霜霜回屋睡覺之後,蜀王妃終於叫住了雲靳風派來的僕婦尚媽媽,艱難地道:「請你轉告殿下,我好起來之後,會設宴請官宦家的夫人過來,告訴她們,我是如何被落錦書所害的。」
這尚媽媽是雲靳風派過來的,負責把別院的情況稟報回去,雲靳風當初建府時便在了。
蜀王妃知道她可以直接稟報給雲靳風聽。
果然,尚媽媽聽了她的話,眉毛動了動,淡淡地道:「王妃一早懂得這樣想,便少吃這些苦頭了。」
蜀王妃虛弱地道:「怪我固執自私,不懂為殿下著想,如今我想通了,請媽媽回去稟報殿下,把我接回去吧。」
尚媽媽道:「不必稟報,殿下早就有話交代下來,若王妃想通了,便可直接送回府中去。」
蜀王妃定定地看著她,「殿下送我來此,是想讓我妥協麼?」
尚媽媽冷笑,「王妃別怪殿下……」
蜀王妃搖搖頭,打斷她的話,追悔莫及地道:「我怎麼會怪殿下?只怪我自己明白得太遲,叫殿下傷心了,我已想通,落錦書……確實有謀害我的可能。」
這話說出來,她心痛得很,這般違背良心的話她以往從沒說過,尤其錦書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尚媽媽盯著她好一會兒,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既然王妃想通了,那老婆子我便安排馬車,送王妃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