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瞧著她,「不,容貌是一點都不像,你父親濃眉大眼,面容國字方正,而你五官細緻,面容冷清,你們是神態像。」
其實,原主對父親的了解也不算太多,只知道他戰功顯赫,父親鮮少與官員來往,府中也從不宴客,因此到底他有多能耐,或者是多驍勇善戰,她並不十分清楚。
加上父親常年在軍營,或者戍守邊關,在家的日子很少,後來大哥二哥也隨著出去,漫長的日子裡,是她和母親度過的。
但她對父兄感情很深,這份感情如今還存在影響著落錦書。
落錦書轉了話題,道:「那晚我所見的事,都說給殿下聽了。」
太上皇道:「說不說,總歸他也會知道的。」
外頭有許多細碎雜亂的腳步聲傳入,落錦書想起身出去看看,太上皇卻壓壓手,「不必去。」
落錦書才想起或許是側殿那些人,趁著雲少淵出去了,所以連忙撤離。
她瞧了太上皇一眼,見他眼底沉著厲色,想來他是什麼都知道的。
殿中如今無其他伺候的人,落錦書也沒什麼想說的,便問診起來,「胸口疼嗎?呼吸怎麼樣?可有覺著頭暈?」
太上皇道:「偶然是有些疼,半夜會有點憋氣,偶爾也有頭暈,但比往日舒適,有活著的感覺。」
落錦書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讓他深呼吸幾次之後看是否頭暈憋氣。
結果不算特別好,但是也沒有多壞。
落錦書沒給他開藥,藥需要按時定量,吃一頓不吃一頓,沒有效果,而且也怕他誤食。
太上皇抬頭瞧她,或許是因為落錦書像極了舊將的神情動靜,讓他意識到那人如今已經戰魂歸天,心底似被針尖扎了一下,面容籠上了沉鬱冷肅。
落錦書坐回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或許是沒了那晚逼在刀鋒上的緊張,她反而覺得不是很自在了。
太上皇多年帝王生涯的威嚴充滿著壓迫感,尤其他如今神情冰冷嚴肅,讓落錦書感覺是在面對著天戰局的總指揮,上下級關係在一起勢必是說正事的,扯閒話實在是扯不起來。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方才坐在這裡的雲少淵,雙手也不自覺地放在了膝蓋上,不斷地看向帘子外,雲少淵怎麼還不回來?
好在,雲少淵沒去多久便回來了。
只是他進殿的時候,臉色也不大好,那沉肅冰冷與太上皇如今同出一轍。
不過,當他眸光對上落錦書,又變得溫和了許多,問道:「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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