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沒追,一年不知道多少人過來王府這邊窺探,但在府外能瞧出什麼來?
落錦書也瞧見了,下了馬車後問紫衣,「是什麼人?」
「不認識的。」紫衣吩咐了門房,「盯著點兒,如果靠得太近,馬上攆走。」
「是!」門房應道。
雲少淵今日是真的乖乖在府中養傷,沒有外出。
落錦書回來之後,他剛服了藥,居大夫今日也來了,給他號脈開了方子,少不了是要數落一頓。
雲少淵執著兵書看,居大夫說什麼他便應什麼,態度好到讓居大夫都懷疑他是腦殼壞掉了。
落錦書推門進去,他便立刻抬頭笑著說:「你回來了?本王剛服藥了。」
「嗯!」落錦書走過去,拿起夾在帳幔里的病歷瞧了一眼,這是辛夷寫的,今日用過的藥,血壓,體溫,血象,都會有記錄。
用的是英文,居大夫和雲少淵都看不懂,以為是辛夷無聊時候的塗鴉。
落錦書看完之後,便又夾了回去,情況還算穩定。
居大夫過來問道:「姑娘,殿下日前吐血,顯然腸胃之症還沒好,您這邊用了什麼藥跟老夫說說,免得老夫也開同樣的。」
落錦書道:「別一起用,我的藥先用三天,再用你的藥,我的藥是治標,你的藥是治本,可持續用。」
「也行,一切聽姑娘的。」居大夫點頭應了,他如今對姑娘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自然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但姑娘是謙虛了,她的藥方才是真正的治本啊,殿下的眼睛都徹底好了。
三天後,落錦書喬遷國公府,雲少淵本想親自送她過去,但落錦書只讓他休息養病,不得出府。
雲少淵只得讓四大侍衛護送,紅狼的黑狼衛和紫衣的紫衛隊浩浩蕩蕩也開拔前往國公府。
豫親王府的牌子沒有摘下,她只是叫人在旁邊再掛了一個忠義國公府的匾額。
搬過去之後,她就不在是蜀王府那任人欺負的孤女,而是國公府嫡出的千金小姐,且說是小姐,但國公府一應由她做主,畢竟只有她一位主人。
京中許多人都看不懂太上皇此舉,落祁北已經死了,就算要追封他身後之名,便封為護國公忠義公什麼的都隨便,何必又要賜府邸加世襲呢?
而且,女子不可世襲爵位的,最終還不是便宜了落祁北的兄弟?聽聞那些人在北州的時候,便欺負過落錦書的,還吃絕戶侵吞了她所有的家財。
若真要護著落祁北的女兒,或者抬起她的身份,讓她匹配蕭王,可以換封個縣主之位,若再寵些的封個郡主也未嘗不可,這世襲國公,實在是看不懂了。
莫非落祁北在外還有私生子麼?且便有私生子,不曾入門認祖歸宗的又豈能世襲爵位呢?
但不管如何,既開府立了身,又是封爵里最高的公爺,來日更是婚配給蕭王殿下,京中權貴自然是要走動走動的。
因沒請酒,所以也不好貿貿然前來拜訪,只是命人送來了喬遷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