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見他比頑固還頑固,氣得當場扔了傷藥,「我不是,我是國公府的人,走了!」
他大步便走了出去。
結果出去幾步卻又轉了回頭,撿起地上的傷藥挖了一塊氣呼呼地抹在了藍寂的嘴巴上,「對啊,我是國公府的人,你這小子跑國公府去欺負我家姑娘,我怎能輕易饒了你?」
「呸呸呸!」藍寂忙地吐口水,把傷藥吐了出來,「紅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上回你被殿下責罰,我打的板子,特意留了手,最後還是我幫你上的藥。」
紅狼扭身就走,屁股扭得那叫一個生氣。
藍寂氣得又錘了一下床,飛瞟了青鞘一眼,「青鞘,你幫我上,明兒還要巡邏呢。」
青鞘雙手抱胸,皺起了眉頭,「藍寂,你跟了爺這些年,你見過爺薄待過任何一位兄弟嗎?」
「當然沒有!」否則怎會讓他如此忠心跟隨?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認為他會薄待紫菱?紫菱是在戰場被俘的,她回來殿下肯定高興,如果不高興,那麼必定是……」
青鞘止住了話,這些話不必說出來,藍寂應該能領會。
藍寂生氣,「你這是什麼話?」
「你自己想吧。」青鞘拍拍他的肩膀,「在戰場被俘我們竟不知道,逃了回來還被潛伏在燕國的內應追殺,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除非紫菱帶走戎人的機密,如果沒有,那麼戎人不惜暴露燕國的內應也要殺她,嗯,好好想想。」
藍寂怔怔地看著他,從知道紫菱回來他就處於亢奮激動的狀態,沒有好好思索過。
「所以殿下沒有表現出高興,是因為他也在懷疑?你們都在懷疑?」
「我們有腦子,且沒被愛情沖昏頭腦。」青鞘說完,也轉身出去了,「你沒給我上過藥,所以我不算忘恩負義。」
藍寂撐著身子的雙手緩緩地回收,腦袋埋在枕頭裡,腦子裡浮現出紫菱的臉,那張永遠對他微笑且包容的臉。
她……
藍寂不敢想,一想便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那樣混戰的情況下,最後戎人殺手是被殺退的,不曾俘虜過誰。
又或許,因為殿下當時受傷,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到?
當時死了很多人,紫衛隊的也不少,當時戰場和被火焚燒過,雖說找不到屍體,但是其實大家都默認她是犧牲了。
而且青鞘說得有道理,她被俘虜之後逃出,其實以她的身份不值得戎人發動燕國潛伏的內應去追殺她。
除非,她真的是偷走了機密。
藍寂慢慢地抬起頭,紫菱,你一定是掌握了什麼,才讓戎人如此不顧一切,對吧?
等你回來跟殿下稟報了,所有的誤會都會冰釋的。
你一定要把證據拿出來,打他們的嘴巴。
雲少淵和暗疾出門上馬車的時候,看到樊媽媽被一輛馬車送回來。
這小老太太是被攙扶著下馬車的,送她回來的就是樊小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