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寂見她臉色慘白,聲線弱得近乎發不出來,渾然沒有往日英氣勃發的樣子。
鼻頭一酸,差點便落淚了。
「回來就好!」他聲音微帶了顫抖,眼睛看她,又不敢看她。
被打的傷依舊痛著,只是努力裝作沒事地站在她的面前。
紫菱看到藍寂的神情,心裡總算是有些安慰的,「我聽他們說你現在是府中的侍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寂抬了抬頭,心頭百感交集,卻還是用最輕鬆的話道:「犯了點錯,惹殿下不高興了。」
「惹殿下不高興便要撤你指揮使一職?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惹姑娘不高興了啊?」
紫衣聽得這話,抬了眼角,看向了她。
藍寂苦笑,「你還真說對了,和姑娘有關的。」
紫菱笑著安慰,「你別放在心上,姑娘是殿下的未婚妻,日後是我們的主母,你不能再像往日般隨意,要時刻謹記尊卑有別。」
藍寂看著她,苦笑加深,「你說得對,尊卑有別。」
紫菱繼續道:「殿下以往拿我們當兄弟,才不論尊卑,可以後有主母了,自然不一樣,你以後要謹記這一點。」
藍寂不語,心頭很是複雜,以往的蕭王府,確實沒論過尊卑,他們把殿下當主將來效忠,殿下也拿他們當將士看待。
雖有紀律,卻也沒有辱過他們的尊嚴。
紫菱又繼續道:「藍寂,姑娘那邊,你多些去獻殷勤,過陣子就沒事了。」
藍寂道:「其實和姑娘沒多大關係……」
紫菱打斷他的話,「你聽我的,沒錯,叫你去便去。」
藍寂心底不禁生出一絲狐疑,紫菱雖然一直讓他去討好姑娘,但是,卻總讓他生出一種感覺,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姑娘造成的。
或者說,引導他去認為是姑娘造成的。
「紫菱,你這半年,到底遭遇了什麼?」藍寂轉移了話題。
紫菱眼底有深深的恐懼,「我被俘了,醒來之後已經在戎人囚牢里,身受重傷,差點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他們把你關押在哪裡?為什麼俘虜了你,卻又沒有跟我們談條件呢?」
「不知道,我一直被關押,沒有人提審過我,仿佛把我忘記了,只丟在軍營里當奴役,上了腳鐐,前陣子軍營回撤,我逮到機會就跑了出來。」
藍寂顯得有些失望,「就這樣?你沒有得到一些戎人的機密嗎?」
居大夫在一旁直翻白眼,直搖頭,藍寂的腦子一定是被蟲子蠶食了,竟然這樣問。
紫菱錯愕,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便有,也只能跟殿下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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