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錦書點點頭,確實如此。
雲少淵道:「漠南尊長跟了父皇很多年,但是人是會變的,尤其新帝登基之後,他是否有別的心思,很難說。」
他說完這些話便起身了,「錦書,本王晚些再來。」
「好,我休息一下,等紅狼帶阿紅過來。」落錦書起身相送。
雲少淵伸手牽她入懷,自從那日擁抱過,他時刻都想再一次把她抱入懷中。
「這些事情不該讓你費心的,你放心,本王能處理好,你若要陪本王去坐仙台,便好好地賞美景。」
「自然,」她面容恬靜地一笑,「我就是去旅遊的。」
他握住她的手,落錦書感覺到手心被塞了一疊東西,想低頭看的時候,他滾燙的唇卻落在了她的額頭。
她整個一怔,胸口急劇跳動。
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轉身離開。
她執著那疊東西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久久都平靜不下來。
等她坐下來,緩緩展開手中的票子,竟是一疊銀票。
她數了一下,三萬兩。
什麼意思?親一下額頭,給三萬兩?
那臉頰呢?嘴唇呢?給多少?
落錦書臉頰發燙,雖然……但是,沒有覺得尊嚴被侮辱了,就覺得自家男人給她花錢。
那種感覺還挺暖的。
而且他給錢親一下之後轉身大步離去的姿勢還很帥。
果然,會掏錢的男人最帥氣。
她把銀票收起來,沒有交給滿姑姑送到帳房去。
她也不知道原先那一萬兩銀票少淵沒收,叫紅狼拿回去給滿姑姑了。
心裡頭認為,是因她還了那一萬兩,他覺得她沒錢花了,才用這個方式給她送錢。
辛夷進來稟報,說病人都出院了,今日是否還收症。
落錦書藏好銀票之後道:「暫時不收,你吩咐門房,今日若有人來求醫,讓他們先取號,明日再來,重傷或者重症除外。」
「行,我跟阿門說一聲。」辛夷轉身便出去了。
晌午,紅狼背著阿紅過來了。
陪同過來的,還有居大夫門下的兩名醫女,阿紅一直是醫女照顧的,居大夫隔幾天就去給阿紅行針。
阿紅很瘦,瘦得皮包骨了,人不是昏迷的,是睜開眼睛,眼球有無目的的運動,有意識的呼吸。
眼窩深陷,皮膚蠟黃,頭髮梳得很好,紅狼開始背著她的,進了病房之後輕輕地放在床上,就仿佛放下一個羽絨枕頭般的輕盈。
沒一會兒,居大夫也到了。
居大夫跟落錦書敘述阿紅的情況,「開始是昏迷的,傷了腦子,行針三日醒來,之後的狀態便是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清醒的時候能餵些流食,昏迷時便要行針,一般行針三四日,便會醒來,可一直都是這般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