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落錦書緩緩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少淵很高興,但凡沒人在的時候,錦書總會很主動的。
他很喜歡。
雲少淵想起一個問題,「辛夷和暗疾……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他們能有什麼事?」
雲少淵鎖起眉心,「似乎覺得暗疾有些奇怪,說起來時咬牙切齒,但一聽我說起國公府,他便湊過來聽,今日到國公府去,辛夷也是巴巴來打聽暗疾,是不是生了情愫?」
落錦書失笑,「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這麼篤定?」
落錦書點頭,「是的,他們永遠不會像我們一樣的。」
他莞爾一笑,俯過去親了她的額頭一下,眉眼甜得都快要滋出蜜糖來了。
我們一樣,是如今這樣麼?
溫暖的唇,接觸冰涼的額頭,這感覺總是特別的。
好吧,這一次是免費的。
頑固抬起頭看著他們,一副想要表達點什麼,但最終只是把腦袋枕在錦書的腳上,隨著馬車晃動,緩緩地閉上眼睛睡覺。
馬車出城,城門守將看到是蕭王府的馬車,立刻嚴肅地上前檢查,但很快便放行。
落錦書落下帘子,道:「還是很有規矩的,沒有搞什麼特權。」
雲少淵目不斜視,「對,不能搞特權。」
曾經城門就搞過特權,看到是官員家裡頭的馬車,問也不問便放行。
這導致很多通緝犯收買了官眷,逃出京城去。
所以他下過嚴令,任何人進城出城,都必須查看,蕭王府的馬車也不例外。
城門這邊就盯著他的馬車來查,免得被抓了把柄。
此去坐仙台,馬車保持這個的速度需要半日,到坐仙台剛好就是下午了。
行至途中,下雪了。
馬車內不察覺,是青鞘在外頭叫了一聲說下雪了,落錦書當即掀開側簾看出去。
只見天色沉沉,白雪如棉絮般飄飄揚揚。
她伸出手,雪花輕盈地落在她的手心,冰涼冰涼的,被這寒風一吹,又捲走了。
少淵說:「坐仙台的雪景很美,前幾日便想帶你去看雪的,沒想今日也下,天公作美。」
落錦書其實不大喜歡下雪。
她沒有認真地賞過雪景。
在前生第一年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冬日。
數不清的傷者送過來,鮮血染紅了白雪,像一條條鮮艷刺目的紅綢帶,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也久久散不去。
那是一個夾縫裡生存的小國,常年遭受炮火襲擊,百姓苦不堪言。
什麼尊嚴,夢想,自由,全沒有,只有在絕望中的掙扎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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