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靳風一腔怒火回到了邀月居,還沒進屋,便聽到了於星芒痛斥王妃的聲音。
「你是糊塗了嗎?雲靳風是怎麼對你的?你還幫著她去算計落錦書?」
"落錦書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她,你和世子都死了,你腦子有毛病啊?"
「你受傷毀容,他看都沒看你一眼,你現在還跟我說要念什麼夫妻感情,合著我送的這些人給你,你都是拿來當敵人防備的的?幸虧小娥偷聽道你跟尚媽媽說話,去告訴我,你這糊塗蟲,是非不分啊。」
雲靳風腳步遲疑,是這樣的麼?
他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他看不明白。
他一走,侍女小娥便進去道:「郡主,王妃,他走了。」
於星芒眸色冷冷,「如果不是箐箐還要留在王府,我不屑於做這場戲的。」
冷箐箐拿著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方才還真哭了一場的。
「兒子在,我就在,這是我的責任。」生下來了,不能丟給這樣的男人。
於星芒道:「我知道,我得回去了。」
她都擔心壞了,祖父不知道醒來沒有。
冷箐箐道:「荀媛還在外頭呢,你送她一程。」
「行,你好好休息。」
燈籠發出淡金淡橘的光芒,蜀王妃倚門相送,於星芒叫了魏荀媛一同走出去,兩人衣裳在寒風中揚起微微的幅度。
她們漸行漸遠,背影開始變得模糊,身後,是一串串的風燈,拖曳出昏淡迷離的光線。
蜀王妃在小娥的攙扶下回屋了,坐在燈下的妝檯前,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還是如此美好。
仿佛一場夢。
「小娥,今日貴妃賞的南珠都先留起,回頭給錦書當嫁妝。」
小娥道:「王妃,哪裡有什麼南珠啊?只是一盒小東珠,怕是內府被人挑剩的,給您送來呢。」
蜀王妃都笑了,「小東珠?」
賞得好啊,還是挑剩的。
雲靳風的韜光養晦沒有養成,翌日朝堂上,吳大學士聯合御史台一同參了他一本。
參他毆打朝廷命官。
雲靳風沒上朝,所以暫還不知道此事,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擔心,父皇會為他善後的。
由於雲靳風掌摑吳侍郎的事,見證的人實在太多,沒人願意得罪雲靳風,但是也沒人願意得罪吳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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