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想了想,道:「一起進去吧,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的,你信我,我報以你同樣的信任。」
她很少這樣不理智的。
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勢,她認識桑國的殺手,少淵可以拿她問罪,她是死定的。
也不排除少淵現在是裝的,等安迪說出一切之後,就要殺了他們。
但如果她信錯了少淵……那她就後悔一下下吧,她只能憑直覺去做決定了。
如果他們連這一關都過了,以後沒什麼能分化他們的感情和信任。
少淵道:「好,那我陪你進去。」
地牢外,是青鞘親自帶人守著,少淵讓他們進去先把人給銬鎖起來,然後全部退下,不能踏進地牢範圍半步。
然後拿了鑰匙進了地牢,打開關押安迪牢室的門。
錦書在門側,沒有轉過去,那一瞬間腳步很沉重。
是少淵先進去的,安迪已經救醒過來,如今雙手被掛起,但雙腳是接觸地面的。
只是限制了自由。
他看向門口,看到少淵的時候,眼裡很失望。
但很快他看到門邊的裙裾,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氣,胸腔整個凹下去,眼淚便已經出來了。
顫抖地,輕輕地,他喊了一聲,「總司。」
不是熟悉的嗓音,是嘶啞得像一塊支離破碎的麻布。
但錦書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
她慢慢地轉出,走進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被掛起的身體。
心頭狠狠地被什麼東西錘了一下。
褲子只穿了半截,上身和底下都是露的,所有肌膚都有深深的猙獰的疤痕和新傷。
慢慢地抬頭,是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那張臉上掛滿淚水,鼻涕,又紅又青,眼睛腫得幾乎不怎麼睜得開。
安迪的眼睛一直都很模糊,他看到總司,看到她剛進醫局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很年輕的小姑娘,本以為可以隨意欺負,但沒有太久,她竟然就爬到了總司的位置上。
其實錦書和落錦書的相似度不算很高,但輪廓是一樣的,五官是嘴巴和鼻子六七分像,眼睛最初是不像的。
但漸漸地,眼睛也像了,反而是眼睛最像了。
在短暫的情緒失控之後,錦書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少淵,「可以放他下來嗎?」
少淵搖頭,「不可以,不能確定他是否會傷害你。」
錦書點點頭,他怕她受傷,這份好意要領。
她走到安迪的面前,道:「眼淚收回去,看著我。」
安迪當下大口呼吸,大口大口呼吸,把眼淚和想哭的崩潰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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