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肆意地哭。
她需要這樣放肆地哭一場,雖然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頑固沒動,爪子搭在她的鞋面,狼嚎到了喉嚨又咽下。
錦書哭過一場之後,接受了事實。
發生悲慘沉痛的事,哭仿佛成了一種接受的儀式。
紫衣站在外頭,聽到她的哭聲,紫衣也跟著落淚。
其實紫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姑娘哭得很傷心,她聽了心裡很難受。
眼淚自己就掉了下來。
過小半個時辰,姑娘開門出來,道:「傳膳!」
紫衣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問了一句,「姑娘,您沒事吧?」
「有,餓了!」
紫衣笑了,「很快。」
錦書這一頓沒暴飲暴食了,吃得清淡,主要是滿姑姑也命人準備清淡的。
吃著的時候,滿姑姑過來,「敏先生託了我一句,叫我到四皇子府中打點一下,我如今先過去一趟,看看準備得怎麼樣,姑娘有什麼事,找樊媽媽。」
「好,知道了,你去吧。」
「行,那我去了,姑娘不可多吃。」滿姑姑叮囑一句便走了。
錦書想起查殺手來的時候,四皇子也出去幫忙,他竟然懂得功夫。
「紫衣,四皇子習過武?」
「怎麼說呢?沒拜過師父,以前他是住在魏貴妃宮裡頭的,魏貴妃給雲靳風找了習武的師父,他便在一旁陪練,主要是挨打的,讓雲靳風打。」
「建府之後,魏貴妃說男兒不能遊手好閒,便叫他去了軍中,還被送到青州軍營去,結果,他表現還挺好的,剿匪的時候,帶著十個人,把土匪三百多個人連鍋端了。」
「還有一次,桑國人在海邊作亂,青州那邊派兵過去,但沒有旨意,不剿,只是防著,他趁黑帶著人燒了桑人的一艘船。」
「這樣的事,還有好幾次,但後來聽說是因為輕薄村姑,被發現了,便把他逐出了軍營,名聲也算是沒了的。」
錦書聽了,微微蹙眉,「輕薄村姑?是真有此事嗎?」
「不知道,但敏先生分析過,說這是魏貴妃防著他真在軍中不斷立功,到時候成為武官要員,所以把他逐了回去。」
「其實這樣的事我們蕭王府是不管的,只是私下議論一下,因為他不是在京城的駐軍衛營里,是青州衛營,青州是蘭寧侯管的。」
錦書明白了,魏貴妃是怕人說她刻薄,所以送了他去軍中,讓他去建功立業。
但見他真能辦點事,怕他坐大,威脅到他的好大蛾,所以又偽造了一個罪名,毀他的名譽,趕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