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房的人當著諸位夫人的面就吵了起來,雖說爭吵尚算理智,沒有爆出些什麼黑料,但諸位夫人聽著,還是覺得很尷尬。
不是說都在族中長輩面前做過見證,且進了族譜嗎?都進了族譜的事還能吵?
而且,落錦書進門,就說了一句話,他們就吵成這個樣子。
武夫人也黑了臉,大聲地提醒了一句,「這事也別著急,該是什麼樣就什麼那樣的,先住下再說。」
落家的人聽武夫人發話,這才意識或許上當了,當即停了爭吵。
錦書微笑著坐下,和諸位夫人打招呼。
這些跟著來的夫人們,多半不懷好意。
但看著她落落大方的樣子,倒顯得她們心思陰暗了,一時尷尬訕笑,也不知道用什麼神情來回應。
錦書側身去看著武夫人,笑著道:「夫人,今日在這裡見著您便好,有一事想跟您說說的,殿下日前來跟我說,武側妃那邊日日尖叫哭鬧,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叫我去給她看看,但側妃也沒親自來請我,我也不好自己過去啊,夫人知道側妃是得了什麼病麼?需要我去看看嗎?」
諸位夫人一聽,頓時豎起耳朵,側妃日日尖叫哭鬧?
武夫人卻仿佛早應付慣了這樣的事,「沒什麼事,不過是那些婢子下人不聽話,教訓一下而已。」
錦書笑著道:「側妃真是與眾不同啊,我在蜀王府住了一年,見蜀王妃對待下人都極好,打罵的事從不曾有過,到底,蜀王妃還是不如側妃這麼有管治下人的魄力。」
她豎起大拇指,「武夫人教女有方啊。」
武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這話說得,這偌大府邸人多口雜良莠不齊,若不用些強硬手段,怎管得住啊?蜀王妃確實仁慈,卻落了個不怎麼好的下場啊。」
「所以我說武側妃有魄力啊,我是讚賞她。」錦書微笑著,眸光巡視諸位夫人的臉,「這般能耐的人,登上王妃之位,不是遲早的事嗎?」
武夫人當下變臉,「落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家淺淺,幾時有過這樣的野心?」
錦書往後靠了一下,顯得意態嫻靜,「確實,妾不可能坐正的,也不過是說說玩笑話,夫人別見怪啊。」
一句妾,讓武夫人的臉面徹底掛不住了,冷道:「妾?側妃也叫妾的話,那姑娘是真攀了高枝的,可別來日也被妾騎在頭上才好。」
錦書嘆氣,「那我也只能盼著,來日殿下的側妃,別像淺淺那般才好啊,否則我這個正室,可連站的地方都沒了。」
武夫人面容鐵青,「姑娘還沒過門,就妾不妾的,也不怕叫人聽了笑話?我們是客人,是送你的親人過來的,你嘴裡便連半句好話都沒嗎?」
錦書說:「是我的不對,妾這個字太不光彩了,我不該說的。」
她站起來,對著武夫人和諸位夫人福身,「莫見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