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淺淺道:「只是邀月居那位未必這麼順當把孩子給我,我還要想個法子才行。」
武夫人伸手壓了壓臉頰,還覺得刺痛不已,「那還不簡單的?直接帶過來,她若過來問的話,你就說體恤王妃養傷,不給她就是,你武功高強,她們還敢來搶不成嗎?若殿下干預此事,你也這般說就是,等王妃養好了身子,你會把孩子送回去的。」
「就怕殿下發怒。」
「發怒不是更好嗎?鬧起來我才好在貴妃面前說話啊,貴妃必定是希望他後院安寧的,咱們在他面前說不上話,但貴妃可以,我們要多仰仗貴妃才行。」
武淺淺想著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確實也可行。
她自問武功不會比府中任何一個人差,邀月居里那些侍女雖是於星芒送過來的,懂得武功,但花拳繡腿自不必放在眼裡。
武夫人也不多言了,再叮囑幾句便回了府中去。
殊不知,回到府中卻見落家那群人都在。見她回來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武夫人頭都痛了,不禁生氣地道:「你們為什麼不留在國公府啊?肯定是死賴在那邊的,你們走了,以後要再進去就難了,怎麼那麼蠢呢?」
李湘萍見她發怒,不禁也惶恐了起來,「不走也不行啊,那惡奴太可惡了,還打人。」
武夫人氣道:「他們打人,你就倒在地上躺著,懂不懂啊?我千辛萬苦送你們過去,還被羞辱了一頓,結果你們就這樣走了,真是氣煞我了。」
李湘萍囁嚅道:「也不是我們自己走的,是他們叫了護衛逼我們出去,還動手了,國公府的馬車直接把我們送到這裡的。」
她把臉頰往武夫人的面前湊,「您瞧,臉頰都給我打腫了,您不也瞧著麼?」
武夫人看著她的臉,不禁氣得肺都炸了。
這什麼人啊?話都不會說了。
你被打了一巴掌,我被打了三巴掌,你還敢在我面前哭訴被打了。
武夫人氣得當場說不出話來,扭身就走,吩咐了府中的下人給他們暫時安置,明日再想辦法。
今日發生的事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口氣她咽不下!
武夫人一晚上沒睡覺,就想著如何對付落錦書。
但凡有得罪她的人,她都會徹夜不睡,想辦法對付。
只不過,以往湊效的,如今卻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府中的下人便匆匆忙忙送來小報,小報里把國公府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寫了下來。
而且,在場的有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巨無遺細。
甚至,連她被打了三個耳光的事都詳細地寫了。
武夫人看完之後,氣得嘴巴都歪了,一拍下小報,「落錦書,本夫人與你不共戴天。」
國公府。
「寫得這麼詳細,武夫人一定氣得嘴巴都歪了吧?」錦書吃著早餐,面前攤開小報,看三遍了。
「不得不說,敏先生的文筆是真的好,代入感太強了。」
「還有滿姑姑這段,哇,拍案叫絕啊……只是把貴太妃寫出來,會不會不好呢?」
小報里把滿姑姑的話百分百地還原,包括了說貴太妃這一段,說她仗著貴太妃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