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也沒碰那些小倌,給了銀錢打發了去,那筆銀錢如今敏先生想起來,心窩上還隱隱地痛。
也是想起了這些往事,敏先生才忽然驚覺,殿下還沒碰過女人呢。
這事還挺大的。
就怎麼說呢?好比是臨時拉來個兵,就說要上戰場打仗了一般。
他立刻就把書還了回去,問道:「看這些夠麼?需要找個人來跟你說說這洞房是怎麼回事嗎?」
「不需要額外找人來,你說說。」少淵壓住書,那畫像瞧一眼,也蠻心跳加速的。
敏先生一怔,「我說?我也沒經驗啊。」
「你沒經驗?這扯了吧?」少淵打量著他,「你都三十好幾了,沒碰過?」
「有什麼奇怪的?我一直都這麼忙。」
「但本王之前聽你說過,這些都是本能之類的,聽起來就很有經驗。」
敏先生汗顏,「那都是人家說,我也這麼說的。」
少淵那書打了他一下,「你就沒想過啊?」
「年輕那會兒有想,如今是沒功夫想。」
里里外外一堆的事,一年下來沒幾日是空暇的。
也不是說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心裡頭總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如今便更是不想了。
不過嘛,殿下這偷偷看小人兒書的事,倒是叫他老芳心狠狠地動了一下。
婚期一日一日地臨近了。
府中該準備的事,也都準備得差不多。
樊媽媽便先去四皇子府邸幫忙,如今四皇子認了皇后為母親,也就不若原先冷清了。
皇后下令著宗人府和內府協助辦婚事,樊媽媽知道他們始終是魏貴妃那邊的人,便過來盯著點兒。
這一盯,果然就出了差錯。
四皇子的喜服,竟足足是短了三寸,且紋樣刺繡圖案也出錯,蟒袍的蟒是沒有眼珠子的,這麼明顯的錯處,內府怎麼會不知道?
這隻怕是故意的。
樊媽媽當場沖內府的官員發火,罵得很難聽,內府的人開始還辯駁幾句說一時不察,便再周密的事也有錯漏,發現之後改過來就成了。
樊媽媽火冒三丈,追著那辯駁的官員就罵,「怎不見你們家人成親的時候也錯了喜服啊?這是能錯的嗎?你當我好糊弄是不是?這一襲喜服,要經過多少人的手?一個人不察,所有人都不察?你們就是看四皇子還在青州衛營裡頭辦軍務,府中沒個做主的人,所以就欺負他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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