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把金綠寶石放在了落祁北夫婦的牌位前,點了一炷香,心裡頭默默道:父親,母親,大哥還活著,他已經娶親生子。
而他承諾會回來。
錦書在牌位前站了一會兒,心裡情緒複雜。
她有一種羞恥感。
覺得自己掠奪了原主的身體還嫌不夠,還想把她的家人據為己有。
她原本沒這樣想過,甚至在去到大將軍夫婦墳前之前,她對落家的人沒有沒多少感情。
就算有,也只是因為記憶的緣故。
但去了一趟墳前,她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變了。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一般,又或者像他們打遊戲看電影那樣,什麼血脈覺醒。
她甚至無法控制這種感情的泛濫。
大哥的下落,就像落寶意一樣,時刻會讓她感覺到親情的牽引。
走出正廳,她把木盒子拿走了,這是她的嫁妝。
真正意義上的嫁妝。
所有的東西,敏先生都可以叫人搬過去,唯獨這一樣,她親自帶上花轎。
滿姑姑迎面走來,道:「姑娘,儀容坊的娘子來了,要給您上妝的,快去。」
錦書收拾心情,義無反顧地投入她的婚事去了。
到了午時過,她穿上了鳳冠霞帔,妝容精緻,儀容坊的娘子手藝高超,把她打扮得像女神一般的漂亮。
而且,絲毫不假白,沒有十分誇張。
上了胭脂的面容,依舊水靈靈的,眼角飛翹,更顯得精神奕奕。
滿姑姑一時都瞧得移不開眸子,喃喃地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兒呢?你們說,見過嗎?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嗎?」
大家都說沒見過,倒是把錦書逗得發笑了。
但辛夷都點頭說:「真好看,有雲少七八成了。」
辛夷眼光高,嘴巴毒,她都肯定,那錦書覺得自己是真好看了。
但確實是好看啊,瞧著銅鏡,自己都移不開眼睛了。
那娘子笑著說:「姑娘出門的時候若要哭,也不打緊,不會掉妝。」
紫衣在一旁問道:「那回頭如何洗得去?」
「先用桂花油在臉上抹一遍,再以潔身的香露清洗一遍,之後過兩遍的溫水,便都能卸得乾乾淨淨,不損肌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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