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這是紫菱領略到的道理。
藍寂嗯了一聲,慢慢地收回眸光,望著她,「走吧,別在這裡站著。」
「你走你的,管我作甚?」
藍寂還真走了,大步走到落臨兒的身邊,「需要幫忙嗎?」
落臨兒把散亂的頭髮撩起,她額頭滲出細碎的汗珠,伸手一抹抬頭看著藍寂,便是明艷的笑容,「難得有人自投羅網,來,幫我把這桑樹移走。」
「你管這做什麼?明日叫花王弄就是了,而且,這是殿下叫人從青州移植過來的,看看在京城能否生長。」
「今晚就要挪走,原先我沒來,不知道這裡頭種了一株桑樹,但我來了,見著就不行,我們北州有個風俗,門前不種桑。」
她指揮著,「挪到靠湖邊的地方去。」
她嬌小的身子,卻仿佛蘊含著威嚴,藍寂覺得無法反駁,便動起手來了。
紫菱大步上前去,一手拉開藍寂,「你做什麼?這是殿下種的,而且就算要移,也有別的人做。」
紫菱沒想到藍寂竟然真的會走開,一回頭就見他跟落錦書的妹妹在這裡說話。
那個落臨兒,跟她姐姐一般的叫人討厭。
藍寂甩開,「我沒那麼矜貴,不就是移一株小桑樹嗎?」
紫菱氣得要死,「今日我已經自降身份,到處跑腿,你也要這麼卑賤嗎?」
落臨兒道:「這位姑姑,活兒哪裡有卑賤一說的?這眼見的功夫,也沒多艱難,見了就做了,有什麼問題嗎?」
落臨兒不知道紫菱以前的身份,便以為是府中的小管事姑姑。
「你叫我姑姑?」紫菱猛地轉頭去看著她。
新房裡,八卦夫妻偷偷聽了一會兒外頭的對話之後,覺得甚是無趣,便也不聽了。
「臨兒會不會吃虧呢?」錦書有點擔心,紫菱那麼兇殘。
「不擔心,影子衛盯著紫菱,關鍵的時候,是暗疾親自出馬盯著。」
他抱起錦書往床邊走去,帳幔緩緩落下。
這是漫長的探索之旅,兩人都曾有過紙上理論,但還沒有實踐過。
火焰隨著親吻逐漸地升高,一寸一寸沿著肌膚蔓延。
對錦書而言,這件事情並不那麼的享受,因為疼。
對少淵而言,這絕對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簡直意猶未盡,欲罷不能。
但他也極為克制,因為感覺到錦書的不適。
良久,兩人相擁著。
少淵用手指梳著錦書如瀑似的烏髮,幽香淡淡縈繞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