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臉上是帶著微笑的,手術成功就一定要微笑著出來,那麼家屬第一眼見到,就知道手術成功。
因為,家屬目睹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的那一刻,心跳是最快的。
「很理想。」錦書望著他們,笑著道:「暫時還不能見他,術後有創傷,需要再觀察幾日,以後他便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樣。」
「那他……」攝政王妃巴巴地望著,嘴唇微顫,「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十八歲大限一說了?」
錦書道:「不會。」
攝政王妃喜極而泣,一把拉住錦書的手,「錦書,太謝謝你了,你救了他。」
攝政王也是紅了眼眶,輕聲對錦書道:「小書,謝謝你。」
一句小書,讓錦書鼻頭一酸,她望著攝政王,輕輕地搖頭,「不必謝,我當姑姑的,不能眼看著他受苦。」
四目相望,卻不敢久望,怕心頭的情緒泛濫,怕承受的那些苦難,終於有了宣洩口。
攝政王啞聲道:「那就暫拜託你照顧他了。」
錦書頜首,「會的。」
她頓了頓,小聲道:「聽聞說,魯王世子那邊……」
攝政王微微頜首,阻止了她說下去,「知道。」
「有辦法應對嗎?」
攝政王沉默了一下,「有,但或不想用,所以再斟酌吧。」
攝政王不敢再看她,轉頭去看著攝政王妃,道:「談判明日開始,估計要纏上數日,明日我派人把若北送過來,你讓他在……磕個頭吧。」
攝政王妃掩面哭了,心疼自己的夫婿。
錦書望著他的背影,他沒有像上次那般逃似地離開,而是一步一步地踏出了拱門。
錦書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這樣點到即止的相認,背後定是有許多的無奈。
而且他說不想用的那個手段,或許就是最無奈的手段,殺人。
在大燕,他行事確有許多不便。
她伸手去抱住了攝政王妃,這病房區一般人進不得,能進來的都是她的心腹。
攝政王妃抱著她,無聲地哭了起來。
她的哭泣,已經是習慣地抑制,不可放縱。
錦書不知道他們到底遭過什麼罪,但是從她壓抑的哭聲和顫抖的身子,大概也能猜出,說是刀山火海怕也不為過的。
皇權的鬥爭,總是激烈而殘酷,沒有一絲的人情味可言。
錦書什麼都沒問,親自送了她回房間去。
少頃,劉大安忐忑地敲開了錦書小書房的門,裡頭傳出沉肅的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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