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靳風今晚沒回府,與魯王世子通宵吃酒,明日便是要談判了,他緊著魯王世子,想著盡力再探探。
這差事,他不能辦砸了。
魯王世子已經是半醉,對他的試探卻依舊是敷衍著,「這事,我著實做不得主,攝政王決定的。」
「本王與世子一見如故,這短短數日,已是知己良朋,本王對世子推心置腹,世子理當坦誠相待,若明日能談妥,自少不世子的好處。」
魯王世子笑著敬了一杯酒,輕輕地甩了甩頭,醉意醺醺,「你說得對,我與殿下一見如故,若知曉了什麼而未告知殿下,實在是辜負了殿下待我一番誠摯。」
他碰了一下雲靳風的酒杯,笑容一收,輕聲說:「他想要米糧與綢緞,若綢緞得不到,便按照原先的價格,提二成。」
雲靳風蹙眉,一直交易也是用米糧的,但綢緞實在有些緊湊。
提二成也實在離譜,還是逼著燕國把米糧降價交換原鐵啊,有什麼分別?
魯王世子再湊過來,勾勾手指,「他要多少,是他的事,他想提價在徽國立威坐穩攝政王的位置,但使者團來之前便已經商定,米糧換原鐵,且還可以下降二成。」
雲靳風詫異,「什麼?不漲價反而下降?」
這怎麼可能?徽國姿態擺得這樣高,竟然還願意降價?
第296章 最好的前程
魯王世子笑了笑,「再不妨說句交心的話,我們的原鐵銷量堪憂,銷售不出去,而你們燕國又短缺,自然就要對你們用些手段,先壓一壓,你們著急了,自然就會給高價購買,便可彌補我們的損失。」
他又飲了一杯,眸色浮起了碎冷,「你若是再有些手段,怕是要他降三成,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手段麼……」他瞟了一眼雲靳風,笑了笑,「你覺得當真是是偶遇那對母子麼?是我早有安排,但我不便出手。」
他湊近雲靳風,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隨即,眯起眼笑盈盈地看著他。
雲靳風霍然站起。
魏國公府的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門子急忙開了把雲靳風迎了進去,他急聲問道:「快領我去見國公爺。」
魏國公披衣而起,在外院正廳接見了雲靳風。
「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緊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