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陛下登基之後,便有意與魯王割清,魯王自然不同意,所以就設計把他拉下水。
怪不得,魯王世子抵達京城之後,沒有與郎興中來往,而是選擇了雲靳風。
想來經過那短短數日的相處,魯王世子已經知曉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今對付攝政王的計劃失敗了,但他最大目的達到了。
魏國公氣不打一處來,當著鴻臚寺官員的面怒斥道:「為什麼你要隱瞞這麼多?既來找我商量,就該全部告知,你知道闖下多大的禍事了嗎?」
雲靳風本來就受挫,本以為舅舅會安慰他幾句,殊不知還直接當著這麼多的面罵他,面子掛不住,惱羞成怒,「告知與不告知並無分別,在書房的時候攝政王同意了,你在場也沒能分辨出來,這能怪我嗎?只能怪他們狡猾,搞不好他們就是串通的。」
說完,他生氣地離席而去,丟下魏國公與一眾官員在席間面面相覷。
雲靳風可以當甩手掌柜,出了事就直接走人不管,但他們不可以。
人生來就不平等,不是他們惹出來的禍事,卻要他們收拾殘局。
惹事那人,走得可瀟灑了。
蕭王府。
劉大安進門之後,便眉飛色舞地把自己在魏國公府如何威風,如何控場全部說了出來。
那對母子已經交給了沈仞,由沈仞暫時安置。
聽劉大安說完,在場沒什麼人說話。
或許是替皇叔覺得丟人啊,他有這樣的侄兒,說出去是很沒臉的事。
錦書卻隱隱擔心,回到行宮,只怕大哥與魯王世子他們也有一場撕破臉的興師問罪。
否則,他不會先把孩兒送到蕭王府來的。
少淵也看出她的擔憂,給暗疾使了一個眼色,道:「去行宮那邊盯著,非不得已的情況,不要出手。」
暗疾領命,轉身飛出去。
敏先生說:「明日早朝,只怕要亂成一鍋粥。」
郭先生眼觀鼻,鼻觀心,阿彌陀佛,幸虧走得快啊。
少淵說:「兩國是不可能斷交的,就看誰出頭去修補這段關係。」
眾人齊刷刷地看著他,這樣難啃的豬頭骨,景昌帝肯定會交給殿下的。
少淵垂眸,淡淡地道:「敏先生,派人把雲秦風叫過來,本王有幾句話跟他說。」
郭先生頓時眸光一亮,「殿下打算讓四皇子出面去談判?」
「嗯,該讓人看到他了。」少淵眉目溫和,笑意隱在唇角。
這雖是一場危機,但有危才有機。
敏先生撲哧一聲,笑道:「原本還給魏國公府安排了點事,準備著給皇后娘娘回宮時候用的,如今倒是費事,雲靳風闖下的禍,魏國公府來承擔,足夠魏貴妃和魏家焦頭爛額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