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極了夢境,夢裡頭她有父母,有大哥,有夫婿……
啊!
「痛?」他隱忍聲音傳來。
素手攀上他的肩膀,唇角彎起,眉眼如絲,「沒吃飯嗎?」
男人最受不得這個時候的激將法,墨色瞳仁燒起了熊熊烈火,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談判這天,少淵雖沒列席,但卻去了鴻臚寺,坐鎮幕後。
攝政王也是沒到談判席上,來是來了,與少淵在後衙裡頭喝茶。
徽國那邊的要求是漲價兩成,以糧食結算,綢緞亦可。
雲秦風沒再提出降價,只堅守原價購買,而且,是逐年簽約,不再是以往三五年一次。
逐年簽約,像是燕國吃虧了,因為來年談判,人家也可以隨意漲價。
但是,雲秦風打的心理戰。
第一,燕國或真有產量大質量高的鐵礦。
如果有,每年產下來的原鐵去了哪裡?最近就是徽國,而徽國的鐵礦一直是魯王管的。
所以如果有,魯王和魯王世子都一定知道。
第二天,這一次使者團來燕,倉促且心急,倒像是著急賣。
既然著急,那麼魯王需要政績便會希望多簽幾年,至少可以鞏固他在徽國的地位。
但之前賣鐵的事被攝政王主導,他們只能從中作梗,使一些手段逼攝政王退出,那母子就是他們的手段。
否則魯王世子原先不會一直纏著雲靳風,讓雲靳風鬧出這麼多事端去破壞談判。
談判,除了口才,還得看誰沉得住氣。
鴻臚寺卿本來很擔心,因為蕭王沒列席,雖然敏先生和郭先生都來了,且坐在了談判席上。
可有了雲靳風的先例,他總覺得四皇子也要語出驚人。
所以,一看到四皇子張嘴,他便心跳加速,血壓飆升。
但沒想到往日像鋸嘴葫蘆似的四皇子,口才是這麼好,沉穩淡定,絲毫沒有怯場。
只聽得他說:「逐年簽雖是費事些,但於兩國也有保障,若原鐵產量低,來年你們可以漲價,若產量高,我們便可提議降價,這樣的買賣才是活的,才能長久。」
瞧,四殿下把問題的核心轉向了逐年簽約,價格反而先不談了。
你魯王世子答應了,那麼處於劣勢,接下來談價格就更好辦了。
鴻臚寺卿都快笑出來了。
他們的底線是漲價一成,不是原價的,只要能談到漲價一成便算是勝利了。
徽國不同意,魯王世子要求籤三年。
談判期間,也給足對方討論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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