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愛狐狸,尤其是醫術高明能讓人順暢呼吸的狐狸。
皇后嘆嘆氣,「要回宮了。」
真不舍啊。
這或許是她出嫁之後,最自由的時光了。
這裡的人都很可愛,對她露出最真的笑容。
一個坦率真誠的人是可貴的,但是一個分明有面具,卻願意對她卸下面具的人,是可貴又可愛。
錦書伸手遣退左右,輕聲問道:「回宮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你心裡頭都有計劃了麼?」
「有分寸,計劃嘛,有些事情是不用計劃的。」
「別的人,我覺得你能應付得來,魏貴妃玩不過你。」錦書微微地蹙眉,「但有一個人,我只擔心你……」
「陛下麼?」皇后淡淡問。
「還愛他嗎?」
皇后瞪了眼睛,「你怎能這樣問?我是他的皇后,我能說不愛他麼?」
錦書心頭直直一沉,「啊?」
還愛嗎?
皇后瞧著她的神情,笑了,下意識地翹起二郎腿。
待看到錦書瞪過來的白眼,便撓了一下左屁股,再慢慢端坐好,表示自己不是要翹腿的。
「作為皇后,自然是要愛皇帝的,帝後同心嘛。」
「但小慈我嘛,我愛他麼?愛過啊,當初嫁給他的時候,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光這皮囊便能叫人著迷的。」
錦書道:「若論皮囊,他比不過少淵的,沒少淵高,沒少淵俊,沒少淵有氣質……小慈是您的閨名麼?」
「你要叫我皇嫂或者皇后,小慈不是你叫的。」皇后頓了頓,「但你說得沒錯,他樣樣比不得少淵,但我嫁給他的時候,少淵還沒出生呢。」
那年她十六,他十九,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對她一見傾心,捧在了心尖上。
她對他第一面,限於皮囊,那時膚淺,覺得好看的皮囊一定有高貴的靈魂。
他們愛得轟轟烈烈又莫名其妙。
回想起來,不過是年少男女剛萌生感情,那頭腦發熱的片刻衝動罷了。
所以,後來魏貴妃頂著那薔薇那般熱烈的容顏出現的時候,他眼珠子就釘在了她的胸口和屁股上。
他像公狗一樣追著魏貴妃,眼底灼熱。
什麼情啊,愛啊,原先是跟她說的,後來都說與魏貴妃聽。
她當時很傷心啊,問他為什麼變心了。
他很懊惱,說當初與她時不懂男女感情,以為是愛,實則只是喜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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