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得出,這位漢王妃嘴巴毒,勢利,但心腸不算惡毒,有點底線。
皇后最喜歡用這樣的人。
嘴巴不饒人,代表要強,勢利代表有欲望,有底線做出的事再惡毒也有限度。
這樣的人,好拿捏。
所以皇后要套的人,除了鄧夫人,還有漢王妃。
套娃呢。
其實錦書知道皇后做這麼多事,也是為了讓少淵省心,也為她打下一片人脈關係。
這個時代女人地位是低下,但是貴族圈裡的主母都不是簡單的人,一個個極富手段。
至少,會把一些東西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們所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少。
畢竟,夫妻之間,免不了會說些官場人際往來的事。
而命婦夫人們坐在一起,偶爾也總會提那麼幾句,其實就是打探消息,也算是交換消息。
唉,應酬與周旋不是她在行的,學啊,沒什麼是學不來的,只要用心。
鄧夫人抬頭,笑容便有些假了,「蕭王殿下這麼晚了,還不曾回來?」
有些話能直說,但有些話女人們不能直說,那就是與男人與公事有關的。」
錦書也笑,笑得有些假,「回了,他說明日要與鄧大人多喝幾杯。」
鄧夫人的笑容一下子就真心起來,因為聽明白了,「殿下酒量好,我家老鄧也就三兩杯的量,但相信他會傾力奉陪。」
殿下要做的是大事,我家老鄧只有三兩道板斧,也願意盡力追隨。
這就是鄧夫人的話。
錦書笑著,「同是酒中人,佳釀不負好男兒,希望盡興。」
我家少淵大概是與你家老鄧走同一條路的,不相負。
鄧夫人笑逐顏開,站起來福身道:「今夜與王妃聊得甚歡,不知往後是否能常來?」
錦書也站起來還禮,「歡迎之至!」
送走鄧夫人,錦書回房中去。
少淵剛沐浴回來,穿著白色寬鬆的寢衣,容顏清新俊朗。
墨發隨意攏在了後背,又添幾分疏狂恣意。
錦書看到妝檯上有一個精緻小巧的錦盒,生日禮物,不會是首飾吧?
算了,首飾就首飾吧,雖然她很多,也不稀罕,但少淵送的總是特別些的。
少淵上前,展開雙臂擁抱妻子,渾身的浴露清香鑽入鼻間,清馨自然。
「鄧夫人說了什麼?」
錦書踮起雙腳摟住他的頸脖,貪戀那份清新氣息,「問小報的事,我再與她說了一句明日你要請鄧大人喝酒,她說鄧大人願意傾力奉陪。」
少淵眸子驚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