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過一場之後,兩人反而精神了,坐起來傳了一頓夜宵,說著今晚宴席的事。
「今晚沒宴請魏國公府和蘭寧侯府,所以我們的意思很明確了,明日陛下就會知道。」
錦書支著下巴,「嗯!」
「一方面,是要讓他們集中精力應對,顧不得暢慶園;另外一個方面,是我擔心父皇……所以我也要儘快地行動。」
錦書神色漸漸收斂,眉目深鎖,太上皇的病,如今只是拖著。
「暢慶園那邊,有人盯著了嗎?」
「現在暫時沒有,但一旦賢母妃去了,而父皇還在暢慶園,那就瞞不住了。」
確實如此,所以他需要抓緊時間籌謀自己的事,一旦確立太子之位,便占了先機。
之後陛下和魏國公府有別打算,也需要先把太子這一座大山搬走。
如此,便是他們攻,他守。
他們挖一鋤頭,他便填一鏟子土,看誰先累死。
今晚的漢王府,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蕭王府生辰宴上發生的事情,漢王妃一字不漏全部說與漢王聽。
而世子妃又說給了雲傾嵐聽。
漢王震怒,既怒漢王妃不顧王府名聲,也惱如意給他招來這些閒話。
他先怒斥了漢王妃,但漢王妃有話應對。
嫁入王府這些年,她侍奉太妃,堪稱是賢良的兒媳。
她大度寬容,忍受不知多少女子蹬鼻子上臉,要挑戰她正室地位。
在內,受著委屈。
在外,為他巴結魏貴妃,平衡皇室命婦,卑微且辛勞。
一番話,哭著說出來,漢王自然心軟,也知道怪不得她,這些年她實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既然是怪不得漢王妃,就要怪如意。
漢王當初壓根是沒看上如意,見這丫鬟是略有幾分姿色,調戲調戲罷了。
殊不知,如意卻以為他喜歡上她,總是暗送秋波。
這一切讓當時的魏側妃看在眼裡,便拉攏了她過去做了一些謀害正妃的事。
那個時候恰是如意因婚事心頭埋怨了主子,加上魏側妃承諾了她,一旦事成可以幫她進漢王府。
如意果然心狠手辣,動了手,雖沒害死主子,卻也害得主子落了胎,從此一蹶不振。
魏側妃找到他,讓他收了如意。
他本也不同意,一個丫鬟在他身邊當姬妾都不配。
但魏側妃竟他年少無知時候犯下的事來威脅他,還責令他好好待如意。
當時他還覺得奇怪,魏側妃為人心腸冷毒,不殺如意竟然還要他好好相待。
直到幾年之後,如意與星瀾宮的閔姑姑私下傳遞消息,被他發現了,才知道這賤人一直都做魏貴妃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