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恨不得當場殺了皇后!
但是,太上皇卻一個冷眼遞過來,神色稍稍緩和,「是真的麼?」
他聽到太上皇語氣不那麼震怒,只得點頭,「回父皇的話,正是如此。」
太上皇哼了一聲,看向少淵,「出了這樣的事,為何不早些稟報孤啊?」
少淵站於一旁,無奈地道:「您說過,不過問朝事,兒子不敢說。」
「不過問朝事,但過問老臣之事,費亭千會幹得出舞弊考場的事來?別人不了解他,孤還不了解他嗎?」
太上皇看著景昌帝,「所以,皇帝是來請孤回宮主持大局的?」
景昌帝面如死灰,伏地道:「兒臣不才,請父皇回宮。」
主持大局四個字,他是打死也不願意說的。
太上皇抱著小老虎起身,「罷了,知道你是個不中用的,傳旨下去,擺駕,孤要與貴太妃回宮。」
景昌帝雙手支著地面,一陣天旋地轉,那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連同雲少淵在內,四位親王在,五名內閣官員在,皇后在,紫金衛與禁軍也都在,他就直接說自己不中用,是個不中用的皇帝。
而他甚至無法反駁一句。
吳文政啊吳文政,你真是害得朕好苦啊!
鑾駕回皇城。
來時鑾駕坐著帝後,回去的時候,皇后沒有坐上去,是太上皇要跟皇帝一塊坐著回去。
少淵與幾位親王騎馬,錦書與貴太妃和皇后同坐馬車。
隊伍依舊是很長很長,比來的時候更長。
出宮的時候,太上皇幾乎是躺著出來,萬分不得已。
回宮,皇帝特意來請,因此太上皇回得意氣風發,回得吐氣揚眉。
「人多的時候,有些話孤沒有說,給你留著面子。」
車輪滾滾往前,太上皇的聲音威嚴冰冷,「如今無人,孤可以說一說,否則這江山遲早敗在你的手裡。」
景昌帝大氣不敢一口,「父皇請訓示,兒臣洗耳恭聽。」
「恭不恭,心裡都有數,孤冊立你為太子,是在位期間最昏庸的決定,但我朝立長立嫡,孤也不可能違背祖宗家法,你當太子期間,做過什麼混帳事你心裡很清楚,不必朕細說。」
景昌帝擦著汗,不敢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