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嘴唇哆嗦著,「沒冤枉你,你就是陛下派來的,你就是潛伏在蕭王府的內應細作,人都是你殺的,和我沒有關係,戰後突襲的事,我一點都沒有插手。」
「你胡說!」紫菱捶著鐵欄,痛罵出聲,「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自己犯下的大錯不敢承認,推到我身上來,你不得好死,你活該千刀萬剮。」
陳光看著她發瘋的樣子,心頭直哆嗦,這滿臉的血,缺了一邊的下巴,怎麼看怎麼瘮人。
陳光是貪,是壞,是惡,是狡猾,但是不需要他親自出手殺人,他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殘忍。
他怕郭先生他們再一次對準他,便伸出手指著紫菱,喊道:「你……你不要再砌詞狡辯,企圖矇混過去,繼續用刑,繼續啊。」
敏先生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紫菱的,按照畫像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才叫人給她止血。
止血之後,阿吝搬來椅子,讓敏先生和郭先生坐下來,慢慢地問細節。
敏先生道:「想要給你痛快,那就好好交代。」
紫菱滿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渾身無處不在的痛楚,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辯解,或者掙扎,她很清楚等待她的是什麼結果。
郭先生看似是有些於心不忍,掏出了手絹給她擦拭血跡,嘆息道:「紫菱,交代吧,犟著沒用,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殿下和敏先生不會逮你來此的。」
或是這一個憐憫的舉動,使得紫菱猙獰的神情緩了幾分。
「我不服!」
她喘了一口粗氣,瞪著眼睛看向敏先生,「殿下辜負了我,你們辜負了我,才讓我走上這條路,我是內應沒錯,但是我一開始就不想幫他,都是你們逼我的。」
敏先生眉目一怒,剛要說話便被郭先生阻止,「我來問,你一邊去。」
敏先生氣得瞪了他一眼,「行,你問,看你問得出什麼來。」
兩人雖是蹩腳的戲碼,但到了絕望關頭的紫菱,卻也敲不出來,她認為郭先生對她,是有起碼的憐憫之情。
而且,她心頭太苦了,她想把自己的苦楚和無奈說出來。
「我與紫衣沒有顯赫的家世,要活得更好,就要有靠山。」
她說話很痛苦,削了一邊下巴,說一句話,便扯著傷口。
耳朵尤其的痛,整個腦袋像是要炸了似的,說起自己的悲哀人生,她更顯得焦躁憤怒。
「我們不似京中貴女,有顯赫家族作為後盾,也非顯赫富貴不嫁,可我們只能婚配護衛,品階底下的小官員,甚至是商賈富戶這樣粗鄙低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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