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意味深長地道:「跟太后說此話的人,就正是魏貴妃,諸位不信的話,入宮問問就是。」
「不可能!」魏國公夫人立刻辯駁,「貴妃不可能這樣說。」
「那你是說太后造謠?」
「太后也不可能這麼說。」
大長公主臉色冷慢,「那你是說本宮造謠?」
魏國公夫人臉色一滯,你肯定造謠,但她也沒敢這麼說。
錦書見狀,笑著道:「大長公主不是要那調理肌膚的方子麼?來人,把方子給大長公主。」
大家沒想到蕭王妃會為國公夫人解圍,難道她不該是落井下石嗎?這麼好的機會呢。
錦書的解圍,讓大家也開始解圍,很多人便也問起了調理肌膚的方子,全然冷落了魏國公夫人。
雖然這個時候冷落她是最好的,不必應對冒犯太后的罪名。
但是,也就坐實了魏貴妃要與國公府家決裂的事了。
她沒得解釋。
調理肌膚的方子一出,錦書便被眾星拱月,反觀魏國公夫人一直都無人搭理,坐著冷板凳。
如此強烈對比,誰看不出來呢?
氣氛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總會讓人打心底里拜服那位被捧著的人。
也打心底里認為,跟著這個人,有面子,有肉吃。
賞花的時候,錦書藉口回去換身衣裳,便與大長公主一同回了蕭乾居。
「如何啊?老身這台戲,唱得還不錯吧?」大長公主迫不及待地邀功。
魏貴妃與魏國公夫人決裂的事,自然是錦書授意大長公主說的。
貴婦們的社交圈,直接影響了官場的圈子。
就算現在影響不了,可有些改變是潤物細無聲的,或者說到了選擇的關頭,便會影響他們的決定。
錦書扶著大長公主,笑著道:「今日您最威風。」
大長公主說:「沒想過還能用這樣的招數,這樣的話傳了出去,貴妃就算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反正最近她針對魏國公府做的那些事情,大家也都瞧見了。」
「是啊,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打的就是一個無法解釋,加上太后那邊無人敢問。」
大長公主乜斜了她一眼,「這樣的路數,蕭王府總是用?你是被小敏先生帶壞了吧?」
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指鹿為馬,魚目混珠……
「偶爾用用,無傷大雅。」錦書笑著說,「兵不厭詐嘛!」
「嗯,看到武氏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痛快,魏國公府也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是時候了。」
進了蕭乾居,大長公主便吩咐了身邊的老嬤嬤,「你去跟謹王妃說,讓她來伺候我,至於怎麼說,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