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起來,「走!」
太后長吁短嘆。
最近過的日子,對她而言就是世界末日一般的窒息。
太上皇不知道抽了什麼東南西北風,隔日便叫她過去,叫她過去也不說話,也不看她,就讓她在那裡干坐著。
她只能喝茶,不斷地喝茶,然後跑恭房鬆口氣。
如今見兩個兒媳婦來到,她整顆心就寬了,如果一會兒又傳召她去,她死活也要拉上兩個兒媳婦。
她以前幫著魏貴妃來針對皇后,現在沒幫了,她就當做以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也仿佛與皇后不曾生過嫌隙。
皇后曾經跟錦書笑著調侃,說太后那會兒就像是貴妃養著的一條狗,狗飯到位,她就開始吠叫,狗飯沒了,她就閉嘴,絕對不多出一分力氣。
皇后這話毒舌,卻是事實,太后為了娘家,甘心當一條狗。
現在賢妃在她跟前也開始討好賣乖,國公府送進來的那三萬兩,大部分都是花在了太后的身上。
貴太妃勸說過她,讓她不要接濟娘家,她聽進去耳朵去了,回去痛定思痛幾天,銀子還是源源不竭地送出宮去。
送出去之後,她就開始悔恨,為什麼還要接濟那群吸血蟲?
但是,當娘家的人進宮謝恩,哭著說一家人沐在太后皇恩里的時候,她又覺得還是給吧。
如今,對著兩個兒媳婦,她也說了此事,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皇后低著頭翻白眼。
但是錦書聽得很仔細,仿佛這一刻她是心理醫生,而對面坐著那位貴老婦人,是她的病人。
聽完之後,錦書也沒就此事說什麼,只是忽然長嘆了一聲,然後開始哽咽,「母后……」
這一聲帶著沙啞和委屈的母后,讓皇后都驚了驚。
怎麼?還共情上了?
太后也有些愕然,一般人聽了她說對娘家的縱容,忍不住要勸幾句然後奉上禮物或者銀子。
錦書擦拭了一下眼角,著實也沒有淚水,只得低著頭繼續哽咽說:「殿下前兩日才與兒媳說,母后這些年不是顧著娘家,就是幫著陛下,他已經許久沒有得到過母后正眼看待了。」
太后一怔,「他這樣說?」
「是啊,他說……」錦書沉沉嘆息,「說了少時許多事,很多事情故意為之,想引起母后的注意,但是母后都不重視他,他覺得母后沒拿他當親兒子看待呢。」
太后有些生氣,也有說不出的複雜,「他怎麼能這樣說呢?分明是他自己少時總愛跟著貴太妃。」
「他說是母后先不理會他的,他只能跟著貴太妃,他說很多時候躲在門角偷偷地看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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