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錦書捧著空碗,空碗還有餘溫傳到掌心,「她情況不好,日子也沒過好。」
錦書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本以為少淵也會替他們覺得可惜和傷感,殊不知,他聽完卻一言不發,兀自沉思。
「少淵?」
少淵望著她,「溫老大人,當時是大理寺少卿,而當時的大理寺卿是魏國衛,你從國公府拿回來的那些大理寺案件,經辦人就是他們。」
「哦?」錦書怔了怔。
少淵說:「他們拿命案牟利,迅速積攥財富,且以這樣的方式把一眾地方官員拖到賊船上,為他們長久所用。」
錦書說:「你的意思?」
「魏家與溫家是同一條賊船上的人,戰無情如果娶了溫家女,能獨善其身?最終也會變成魏國公府的一條狗。」
錦書想想,大概也是這樣的,因為戰家自從戰無疑犧牲之後,已經沒有骨頭了,他們大概會逼著戰無情去依附魏國公。
少淵順著思路走,「這事有趣了,溫魏本來一同謀事,但是溫少卿卻致仕了,到如今溫家也沒有人在京城當官,我要叫敏先生去吏部走一趟,看看溫家的人可在地方任職?」
錦書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奇怪了,"溫素山嫁給梁周天之後,過得那樣苦,娘家也不為她做主,這畢竟是嫡出的姑娘啊,怎麼就不心疼?總不可能這麼多年也沒來往過吧?"
但凡有來往,就定能知道溫素山過的是什麼日子,她臉上也是有傷的,一張臉幾乎都毀掉了。
溫素山是靠著侍女那句話撐著活下去的,可見溫家沒有人給過她一點希望。
再涼薄也不可能這樣吧?
莫非是溫家自顧不暇,照應不到她了?
正想著,少淵已經起身命人傳話給敏先生,讓他明日親自去一趟吏部找鄧大人,查溫家的事。
吩咐完,他笑盈盈地轉頭看著錦書,"這真是一個突破口啊,物證有了,就差人證,這一次人證可能也有……"
他說了這句話才想起溫素山和戰無情的悲慘命運,笑容突兀地收,「當然,我對於他們兩人的遭遇,寄予很深的同情。」
「希望他們都能苦盡甘來吧。」錦書說。
少淵走回來坐在她的身邊,想了想,「他們雖是青梅竹馬長大,也曾有過婚約,但是他們在分別之後的這些年裡,經歷了很多很多事,占據了他們人生近半的歲月,所以眼下他們所看重的,不一定是年少的那份情誼。」
錦書明白他的意思,歷盡坎坷的中年人,想起少時喜歡過的人,心裡或許會有一份暖意湧上,可事實上他們各自歷劫,對方早就是陌生人了。
魏國公府最近真是慘事連連,繼四副棺材之後,老夫人逞強進宮得了風症,宮裡頭的人送回來,太醫隨行施救,也只能拖延些日子。
這幾日魏國公在府中侍疾,一直等著魏清暉的消息,得知魏清暉闖過蕭王府,也進去蕭王府做客,不知道他到底在弄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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