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也忙還禮,「殿下客氣了!」
少淵道:「別拽禮了,都坐下說話吧。」
錦書也吩咐下去,「備茶點。」
整個蕭王府也跟著熱鬧了起來,護衛們也輪番進來拜見青州王和青州王妃。
雲秦風站起來,跺腳,「哎呀,你們做什麼一個個行大禮呢?我幾斤幾兩你們再清楚不過的,若不是得了皇叔和大家的幫助,如今還是一個落魄的皇子。」
敏先生笑著說:「殿下就坐下來受禮吧,你是親王,他們向你行禮,你受得起。」
雲秦風唉了一聲,「這身份,在蕭王府里咱就不論了。」
「該論,還是要論的。」敏先生意味深長,「遲早你也是要習慣的。」
現在不習慣,以後他會習慣。
習慣了之後再回看今日,如果大家都不拘身份地跟他熱鬧,眼下的歡喜或許會成為以後心裡頭的一根刺。
蕭王府不落這樣的隱患,事還是要做足了,身份的差別聽起來很不公平,但沒人改變得了。
錦書是很佩服敏先生的,他做事滴水不漏,深諳人心易變的道理,他真是為蕭王府揉碎了一顆心。
平素雲秦風來,少淵總要叫他到書房說幾句話,告誡他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
但今天他不擺出討人嫌的長輩架子,而是叫他到書房和兩位先生一同議事。
議的正是溫家的事,他也該參與參與了。
經過吏部鄧大人他們連日加班加點看地方官員的名冊,發現溫家果然沒有人當官。
也就是說,當年他們舉家離開京城之後,這個曾官拜正四品的家族,從官場銷聲斂跡。
一般能到正四品大員,若不是犯下什麼大事,一般能扶持幾個後輩起來,即便當不了大員,混個七八品的差事絕對沒問題。
所以,溫家大有問題,值得深挖。
雲秦風聽罷,立刻道:「侄兒調查一下他們的祖籍,再派人去一趟,先暗中跟他們鄰居打聽打聽,也要看看是否有人盯著他們。」
少淵含笑看他,「嗯,這樣做是沒錯的,不過敏先生已經調查出來,且派影子衛去了。」
「哦。」雲秦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我都能想到,皇叔和兩位先生一定能想到。」
郭先生說:「殿下心思敏捷,不必自謙,我等是籌謀慣了的,這些事情自然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