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擔心,前程得來不易啊,「或許,可以請皇后娘娘幫忙……」
他止住她的話,搖頭,「我沒見回你之前,你的事讓她們費心了,但從現在開始,你的所有事情,我來辦,我負責。」
剛止住的淚水,又簌簌落下。
「等我!」戰無情起身,不舍地再看她一眼,便大步轉身離開。
到了外頭,他在錦書面前單膝跪下,「王妃,末將不在的期間,請王妃代為照顧小素,待末將回來,再叩謝王妃大恩。」
錦書拭去眼淚,鼻音重重地道:「你去吧,快去快回,別太乾淨利落,便宜了他。」
「末將知道!」他眼底殺意如血。
一卷衣袍,他大步而去。
錦書輕嘆,在溫素山身上,她看見了至惡之人,也見了至深情之人。
她不幸,遇到了壞人渣男,她也很幸運,有一個至情至性的人在等著她。
明三爺今晚醉倒在醉春樓。
她交下所有生意之後,就沒有去過醉春樓,這是頭一次。
她心心念念想要喝夏夏做的雪泡梅花酒,喝上了,還喝了很多,喝得七八分醉,躺在軟墊上與夏夏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夏夏坐在琴座前,素手偶爾撥弄琴弦。
她不年輕了,沒什麼恩客,三爺是她遇到過最大方的客人,也是最專一的客人,每一次來都只找她,不找別人。
「夏夏,三爺給你贖身。」三爺側著臉,醉眼惺忪,笑著說了一句,「你以後就跟著我,只給我一個人煮酒。」
夏夏莞爾,「三爺還提啊?這是逼著我多拒絕你一次。」
三爺問:「為什麼不想離開?你說你厭惡此地。」
「有些花是要開在泥潭裡,不是它喜歡泥潭,是只有泥潭才能活。」夏夏彈了幾個音符,如泉水叮咚,伴隨她輕柔沙啞的聲音,「進了這秦樓的門,再出去就不可能了,在外頭我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們可以唾棄我,厭惡我,但在這裡,人人都是一樣的,沒人可以炫耀身份高貴,只可炫耀她生意比我好。」
三爺閉目,心裡有些痛苦,夏夏出不了秦樓的門,而她離開宮中也只能隱姓埋名,喬裝打扮,她和夏夏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你最近生意很差嗎?」
「媽媽看我的眼睛都要翻上天了,你再不來,媽媽大概是要把我賣出去了。」夏夏笑著說。
三爺說:「我一會兒去找她,三爺沒別的本事,但有幾個臭錢。」
「你拿銀子砸她,還不如拿銀子砸我。」
三爺笑了起來,銀子,銀子是個好東西,但她的問題不是銀子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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