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兩眼之後,錦書和藹地說:「大夫人請坐。」
許久沒人喚過她大夫人了,她怔然了一下,才忙地道謝,「多謝王妃。」
她知道這裡是蕭王府,所以她心裡充滿了不安。
她坐下來,但只坐了一半的屁股,腳尖往外,仿佛一副隨時要逃走的模樣,十分的拘謹侷促。
錦書見她這麼緊張,便叫人先給她上茶點,讓她喝口茶定一定神。
剛好今日辛夷做了些點心帶過去給溫素山,給殿下留了一份,殿下沒這麼早回來,便都端過來給她了。
錦書笑著說:「大夫人,吃些點心,是我表妹親手做的,嘗嘗看是否合胃口?」
陳氏望了一眼那盤點心,吞了一口唾沫,她已經許久沒吃過京城的點心了,莫說點心,這些年能填飽肚子就不錯。
自然,藍衫衛帶他們上京的路上,也沒虧待他們,吃喝上是一應充足的。
她饞,但或許是重新回到了這高門大戶裡頭,她開始注重飽腹以外的東西,例如氣質涵養。
她只飲了一口茶,動作是優雅的,但是也是造作的,骨子裡官宦人家出身的血脈,讓她可以在市井面前粗鄙,卻不能在貴門裡丟份。
「大夫人。」錦書忽然開口,把她嚇了一跳,忙地放下茶杯看著錦書,又不敢直視錦書,迅速地移開眸子。
錦書只得把聲音柔和一些,「大夫人這些年可有與您的長女溫素山來往過或者聯繫過?」
聽得問自己女兒的事,陳氏猛地轉過來看著錦書,雙手攥緊衣袖,「不曾,她……她還好嗎?」
錦書直說:「過兩天就是她的大喜日子,她要嫁給戰將軍。」
陳氏驚得一下子站起來,又慢慢地坐下「嫁……嫁給戰無情?怎麼可能?她不是嫁到了吉州去嗎?」
錦書說:「那男人待她不好,虐待她,打得她滿身是傷所以他們分開了,過兩日便要嫁給戰無情,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陳氏瞪著眼,「怎麼能這樣啊?姑爺為她付出這麼多,怎麼能這樣待姑爺啊?」
錦書愕然,「大夫人是沒聽清楚我的話嗎?我是說,她原先在夫家被虐待,被打得很慘,雙足都被削了,她在夫家過的是暗無天日的生活,前陣子才脫離苦海,與戰無情重聚。」
說得如此具體,陳氏臉色變了變,眼底已經蓄了淚花,「那……那她也不能這樣啊,她是被休的嗎?是與戰無情私通在前被休的?」
錦書一時有些語塞,要麼是她腦子有問題,要麼是被什麼謊言蒙蔽,否則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決計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她說:「大夫人,溫素山沒有和戰無情私通,是溫素山受盡了折磨,雙足都被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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