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先生插話,「事實上,並非是贖當客人先動手的,對嗎?」
「不是。」溫福林淡淡地說著,眼底死水微瀾,「是後來收買了證人,事實就是當鋪在當期內把客人的物品高價賣了,爭執起來,朝奉和夥計那板凳朝他腦袋上砸了十三下,把他砸死了。」
郭先生問道:「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虧心嗎?」
溫福林晃了晃腦袋,「虧心?一萬兩銀子還不足以把虧了的心填平麼?」
少淵:「說下去!」
「有一就有二,嘗到了甜頭,怎麼可能停得下來,魏大人為了辦事順利,與刑部衙門談起了合作,這樣銀子三家分,雖說少了點兒吧,但勝在事情可以十分順利。」
「當時,我以為魏大人只為錢財,後來才知道他是用這樣的法子,鉗制住地方官府,讓地方的官員聽他的話,從而壯大他國公府的勢力,同時,他還把魏國公府的女兒嫁給當時的政要官員,或者親王,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他的野心,我發現之後很害怕。」
「他的野心?你認為他的野心是什麼?你又怕什麼?」
「他要魏國公府成為輔助帝王之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他當時的目的,他竟然干預冊封太子的事,而當時的陛下與如今的魏國公魏清廉來往甚密,事實上,都是奉了老魏公的意思。」
敏先生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不必詳說,說回案子就行,你所記得的案子全部都說,最好先說吳勇案,因為你是因這案子與魏國公府鬧翻的。」
說起吳勇案,溫福林心頭還是凜了一凜,那真是一段怎麼都抹不去的記憶。
「我們辦過很多案子,也不是全部都順利,但天下官員一大貪啊,銀子到位了,便沒人再追查,受害者家屬鬧事,地方官府自然會鎮壓,所以一直都無往不利,唯獨是在吉州,我們陰溝翻船了。」
「因為你們遇到了江淮之!」敏先生冷冷地說。
「沒錯,江淮之!」溫福林說起此人,依舊恨得咬牙切齒,「就是這個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少淵手掌拍桌,「說下去!」
親王氣勢威嚴,嚇得溫福林一怵,便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