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感覺到了徹底的不公平,她現在還感覺全身是被碾壓過的,不是那種尖銳的痛楚了,是散了架似的疲憊,酸痛。
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道:「我穿回來的時候很難受,像是被人大卸八塊,又像是被人扔進了滾筒洗衣機高速轉動,藍血盾還放電,瀕死感強烈。」
安迪怔了怔,「這麼難受嗎?但那就是一瞬間的事啊。」
「那不是一瞬間,那是很漫長的痛苦與折磨。」錦書緩緩地喘了口氣,抬起了手讓辛夷扶著她坐起來。
手都不怎麼抬得起,辛夷扶著她,又往她的後背塞了一個枕頭,錦書抬眸緩緩打量著自己的房間。
很乾淨,沒落什麼灰沉,床單也沒有味道。
她在海監六年……零四十九天,是誰一直幫她打理房子?
不會是寶意或者寧蘭,因為她們兩人只知道她在雲城有房子,不知道她在廣市也買了。
其實這房子她買了,也不是給自己的,買的時候就想等落寶意出嫁的時候,這房子便當做是嫁妝給了她,好歹也有個婚前財產,誰知道她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
她也不聽勸,非得要當什麼演員,演員這條路可不好走,那麼多人前赴後繼,火的有幾人?
「辛夷,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在這裡有房子?」錦書問道,買這房子的時候,錦書是帶著辛夷來的,因為她公器私用,叫辛夷幫她盯一下裝修。
安迪回答了這個問題,「珍妮知道,是小八告訴珍妮的,然後,我們大家都知道了。」
「告訴我妹妹了嗎?」
劉大安搖頭,「沒,那會兒您在海監,我們死的時候您還沒死,這些私人財產的事,我們不會過問的。」
「那就奇怪了,足足六年,」錦書環視著這個房間,「其實不止六年,我被抓去海監之前,起碼有半年沒回來過,但你們看這裡十分乾淨整潔,像是有人一直幫我打掃。」
她看向辛夷,「平板哪裡來的?WiFi是我家的嗎?」
「平板是你以前丟在這裡的吧,充一充電還能用,WiFi隔壁家的,我破了密碼。」
水電是不會斷她的,因為她卡里有錢,是直扣的,且她沒回來也不會產生多少費用。
但網線她是逐年交費的,所以才問了一句WiFi從哪裡來的。
辛夷和安迪出去客廳和另外兩間房間檢查了一下,發現還真的很乾淨,東西雖不多但整齊有致。
陽台上的地板也很乾淨,看這個乾淨的程度,起碼一個星期得來搞兩次衛生。
安迪到廚房去,發現廚房裡掛著抹布,抹布還沒完全乾透,也就是說,起碼昨天晚上有人來搞過衛生。
「找物業,調監控。」辛夷環視了一下,她屋中是沒安裝監控的,只能是找物業去調取監控,來查看一下到底誰進來過她的房子。
沒鑰匙,沒指紋,沒密碼,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錦書緩了緩,等體力恢復一些,把身上的古裝換下來,三人一同下去找物業。
錦書家是沒有男裝,但好在有寬鬆的T恤和衛褲,勉強能穿。
小區的物業人員已經換了一批,不再是錦書認識的人,但錦書出示房產證之後,物業便給她調取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