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煮麻辣燙的廚子,都隔著玻璃看著。
「是明星吧?」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是拍過什麼戲嗎?」
身邊的竊竊私語,少淵仿是沒聽到,也仿是他們說的與他無關,只是望著眼前這個短髮女子,看到她泛紅的眼底。
他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風,「你好,我叫雲少淵,是錦書的丈夫。」
這句話是來的路上,錦書教他的。
寧蘭含笑,「你好啊,我叫寧蘭,是落錦書的冤家。」
少淵微怔,冤家?不是手帕交嗎?
三人旁若無人地入座,寧蘭和錦書去拿了好多東西,也不管吃得完還是吃不完,她們曾經發過誓,等以後有錢了,麻辣燙攤子上的東西,想吃什麼吃什麼,吃多少吃多少。
少淵坐在椅子上看錦書,錦書的笑容這一刻才是最真摯的。
以前的錦書也笑,但是笑容里總有那麼一抹若有若無的悲戚。
現在的錦書才是完整的。
看到她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少淵心頭酸楚,真願她一直都這麼開心。
兩個女人吃著麻辣燙,嘰嘰喳喳地說話。
他從沒見過錦書會這樣說話的,像一個挑剔的小女孩,埋怨著說麻辣燙貴了好多啊,而且都沒以前好吃了。
寧蘭就反駁她,「好吃倒是比以前好吃了,就是吃不出以前的味道,那也不奇怪,我們都長大了,賺到錢了,吃過更好的東西,自然就覺得它不好吃了。」
寧蘭還故意陰陽怪氣地說了句,「當然啦,你現在是王妃了,什麼珍饈百味沒吃過?自然就瞧不上這些粗糙之食。」
錦書就掄拳頭打她,還把她碗裡的牛雜搶了過來,「吃你的草去吧。」
「還敢搶我的?」寧蘭一碗端了過去,把肉和牛雜全部挑出,放在自己的碗裡,「哼,你才吃草,你這頭牛,蠻牛,傻牛。」
少淵自己也有一大碗,那瞧著不是什麼好吃的食物,但是,她們說這是他們兒時的記憶,少淵委屈自己,嘗了一口。
嗯……再嘗一口吧,再多嘗兩口?
這一嘗,碗朝天,他自顧自地起身,拿起筐子再挑,這一挑便是慢慢的一筐,服務員都驚呆了,「先生,您這能吃完嗎?」
少淵給予了肯定,「能!」
服務員說:「您剛才已經吃了一大碗,這分量可不少的。」
「煮!」少淵言簡意賅。
服務員只得道:「那好的,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