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網戀了半年,就確定關係的時候見面,一起出去玩了一個星期。
他和那個女孩子的緣分,只有七天。
陳牧躺在甲板上,定定地看著天空,他暈船,難受。
睜眼的時候還好點,閉上眼睛暈得更厲害。
說起以前,總歸是傷感的,不說了,把眼前的事一件一件辦好了,他們才能重新做人。
漁船沒有那麼多床,所以大家只能將就對付兩三天。
少淵和錦書擠一張床,那是一張很小很小的床,兩人躺下去顯得十分窄小。
他抱著錦書,彼此也不說話,因為房間裡還有別人,敏先生和藍寂在另外一張床,另外一張床是安迪和暗疾。
船全速前進,海浪搖晃著船身,大家都沒有什麼睡意。
也是靜下來的時候,古代的那幾個人才會想著一趟奇遇,到底是有多奇,奇到讓人覺得就是一場夢。
陳牧慘得很,白天暈完晚上暈,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有個水手叫小陳,給他吃了止暈藥,但還是不甚管用。
船老大說他身子太虛弱了,不該出海來的。
聽了船老大這句話,陳牧定了好一會兒,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甲板,看著漆黑的大海,看著那起伏不定的波浪。
然後,神奇般的,他竟然不暈船了,第二天一早,他是第一個去吃早飯的。
安迪好奇地問他,「怎麼忽然就不暈了?」
陳牧往嘴裡塞著餃子,「再暈,我就連岸都上不去了。」
是仇恨點燃了他的意志,克服了暈船。
第二天晚上,張智立給珍妮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從北邊上,北邊因為沒有關押人,所以防守鬆懈。
掛掉電話之後,珍妮看著錦書,「怎麼辦?」
如果張智立出賣她,那麼北邊就會有人埋伏,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錦書沒到他們商定如此具體,只是沉默了半晌,還是那句話,「他不會主動出賣你,如果被監聽了,那他現在多半是被禁錮的,是海監的人逼著他給你打電話,你回撥過去,問他一些問題,如果他被發現,會給你提示。」
珍妮點點頭,「好!」
她正要回撥過去的時候,少淵道:「如果你試探出有問題,告訴他,我們後天晚上到。」
按照現在的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抵達了。
珍妮道:「我知道了,我現在打過去。」
她撥通張智立的電話,打開免提,然後把手指豎在唇上,對大家噓了一聲,讓大家不要說話。
除了船老大和水手之外,所有人都在船艙里聽著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