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探子回報,戍邊的將士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對朝廷充滿了失望,可以說,寒了心。
他們以鮮血與汗水守護著疆土,朝廷去拿他們去換銀子。
所以,當北戎大軍壓境,蕭大將軍竟無法號令全部將士歸來,帶著三千將士,守著城門。
可城門外,即將抵達的是北戎二十萬大軍。
越地的駐軍,需要十天抵達,而青州與駐京援軍,起碼要半個月才可抵達。
這樣的消息,八百里加急傳到京中,遞送到丞相跟前,再送到太上皇面前。
太上皇看完之後,命人送去給病重的皇帝陛下看,看看他當年做太子時候做的事,如今報應在整個燕國。
景昌帝得知這消息,像入定了一樣,動也不動,本來日日承受痛楚,他都會叫,看了這個消息之後,再痛再難熬,他也沒有發出一句聲音來。
就像是徹底啞了一樣。
居大夫淡淡地問了一句,「陛下還覺得自己是一位好皇帝嗎?看清楚,你只是燕國的千古罪人。」
他也仿似聽不到,只全身不斷地顫抖。
居大夫轉身出去,翁寶公公站在一邊,待他出去之後,把那抄送過來的消息燒掉,然後依舊像往日一樣,給他打水擦臉,餵藥。
他牙關緊咬,這藥是半點都灌不進去了,翁寶公公嘆息一句,把碗放下,說:「陛下若不想喝藥,那就不喝吧。」
「滾!」景昌帝嘴裡一口血泡,噴出來在了翁寶公公的臉上。
翁寶公公擦拭著他嘴角的血泡,「老奴會一直在陛下的身邊。」
翁寶收拾東西出去,居大夫在外頭氣得很,見翁寶如故伺候著裡面的那個罪人,居大夫說:「你何必?我知你心裡什麼都清楚,你難道就不惱嗎?你也是燕國人。」
翁寶定了定,「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什麼都做不了,沒資格恨,也沒資格勸,唯有把差事辦好。」
居大夫冷冷地道:「若不是他,何至於有今日的局面?你這差事,辦不辦也罷,宮裡頭那麼多人都去找前程了,連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全部都跑了,你還不跑做什麼?」
翁寶苦笑,「老奴不跑,老奴身上,也沒有那麼乾淨。」
他伺候陛下很久了,那個坑,他曾勸過陛下不要踩進去,但陛下踩進去了,他這個當奴才的也只有跟著踩進去。
踩了進去,他就不可能再乾淨。
那麼如果有報應,他也逃不了,也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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