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叫四娘主動,她雖經過人事,可今晚他想主導。
都說成親之前,女方家裡會請教引嬤嬤傳授床笫之事,可為何從古至今,便沒有男子於成婚之前,有長輩親授呢?
現在去請教夏夏,還來得及麼?可他要怎麼問出口?夏夏不得笑死他?以後在雲良閣,他還有臉見人麼?夏夏雖說能守得住秘密,可這不算秘密,是女郎之間的談資。
四娘坐在新床上,新床被撒了帳,被褥底下都是花生紅棗之類的喜慶之物,她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他走過來,心下不禁猜疑,怎麼?是嫌棄她嫁過人了麼?
還是說,他不大好意思?
可這樣新婚之夜,總不該是她做主動吧?她之前已經說過咱兩生個孩子,已經十分出格地主動過,今晚是不是該他先主動呢?
但他坐在那裡算什麼意思?再坐下去,很容易就天亮了。
她清清嗓子,正欲說天色不早,是該安置了,結果他在她咳嗽一聲之後,立刻站了起來,挑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口渴了嗎?需要喝口水嗎?」
四娘看著他的反應,「那……喝一口吧!」
端了水過去,送到她的手中,四娘慢慢地喝了一口,紅唇抿住杯沿,杯沿上留下了她的紅唇印記。
魏侯爺看著她的動作,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一股無名的炙熱緩緩地從小腹升起。
他接回杯子,轉身放在桌子上,想用內力壓制體內的火,卻不妨,有一雙手從他腰間環抱著,她的身子貼在了他的後背。
他在片刻腦子身體被轟炸了一下的情況下,轉身抱住了她。
帳幔匝地,紅燭燃燒了一整夜。
一個未經人事的老童子,一個多年不碰男體的俏婦人,這紅帳之內,是天雷勾動地火,又或是久旱逢甘霖,總之,這動靜到天亮都沒停下來過。
敬業的四娘,第二天完全起不了床,根本不能回去上班。
魏侯爺也沒了之前的精神奕奕,腰有點乏,早膳四娘是在床上吃的,魏侯爺體貼地端過去,就差點餵進她的嘴裡去。
魏侯爺的眼神,也整個都變了,變得如此的徹底,從最初的若即若離,淡淡冷冷,偶爾偷窺的時候才會發放光亮,到如今只要對上四娘,他一雙眸子就像是灌了好幾罐蜂蜜,又甜又膩。
而素來他的神色較為清冷,顯得整個人十分剛強冷硬,但如今隨著神色的變化,臉上的線條似乎都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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