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走火入魔的魔。
誰能想到,一朝太后,她自己的年例全部都花在了娘家,而且,還要幫家世豐厚的后妃打下手來賺取孝敬費用於維持娘家一大家族的富貴。
她像一個工具人,誰給錢,就用手中的權勢去幫誰,是不夾帶任何感情的。
她不是不愛自己的兒子,只是娘家人耗盡了她的所有心力,她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天潢貴胄,吃穿不愁,富貴無邊,唯有娘家沒落,她這個當太后的需要照顧他們,她把這麼大的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種情況,其實像當初的冷清清甚至魏貴妃都是一樣的,嫁人之前家族的叮囑不外乎就是要提攜娘家,要一切以娘家為重。
但是,錦書也聽過當年太皇太后的父親,反而是沒有這樣的心思,不知道怎麼地,她就學了那些嫁入皇室的貴女一樣,一心只想著娘家了。
她是屬於自發性的扶弟魔,不是被動的,也不是被迫的,她想在娘家人面前得到肯定,或者存在感,被需要感,因此她一直都沒有過自己。
是直到貴太妃出手,把她娘家的侄子都擺平了,這才算是過了幾天屬於自己的日子。
可這日子才沒過幾個月,她便得了這病。
錦書有些難過和自責,因為這個病是有早期徵兆的,她如果對太皇太后關注多一些,是定能發現的。
雖說,這個病的進展不可逆,但是可以控制病情進展,讓病情進展得慢一些。
如果不是今晚她忽然問少淵的事,估計到離京之前自己都不會發現。
太皇太后緩緩轉醒,錦書連忙收斂神色,扶她起來。
「怎麼老身睡著了?最近特別容易困。」她坐起來揉揉眼睛,「老身睡了多久?」
「吃飽便容易犯困,您沒睡多久,就睡了一會兒。」錦書扶著她的手臂,「您要起來還是繼續睡?」
「起來,今晚守歲,起碼也要熬過子時才睡。」她搭著錦書的手起來,「老奸妃呢?怎麼不見她?」
「在外頭呢,怕擾著您睡覺。」錦書笑著把她扶了出去,「您還這麼稱呼她啊?如今可全憑她陪伴您,給您解悶呢。」
太皇太后直了腰,想了想,「都叫習慣了,那以後不叫了。」
貴太妃聽得腳步聲和說話聲,立馬起身走向內殿,卻見她們已經出來了。
貴太妃眸光看向錦書,錦書沖她微微搖頭,道了句,「母后方才睡著了,可能是吃撐了,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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